“婶子,杀猪动静可不小啊,你昨天晚上就没听到一点异常?”夏秋愿还记得以前村里过年杀年猪,三四个男的都险些压不住,猪的哀嚎声吓人得很。
猪棚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总不能是人翻进来,又把猪带到别的地方宰杀吧?
这也不符合目前勘察到的现场现状。
血迹都是成片圆形,没有滴落状,说明这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大婶摇头,拍着大腿喊,“闺女,我昨晚要是知道这事,这猪还能死?我肯定抄家伙下去把那家伙给打个半死往你们警局送啊。”
八十年代民风彪悍,民兵虽然消解了些,但家家言武的风气还在,一言不合就是掂量着枪棍给来两下。
夏秋愿闻言点头,“行,婶子你睡之前有没有察觉到你家猪有什么不对劲?”
“有啥不对劲?我家这猪健康得不行!这开始准备留着过年杀的,能有什么不对劲?”婶子狠狠瞪了眼夏秋愿,“你小闺女会不会说话,你是觉得我家猪本来就是死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秋愿说,“不排除有人给你家猪下药了,要不然不可能那么大动静你们就住楼上都没听到。要么就是有人给你们下药了。”
大婶想了下,摇头,“都没有,我家做饭都是我家自己摘的菜,干净得咧。我昨晚睡之前还看了眼猪,那个时候猪老好了。”
夏秋愿听一半信一半。
“好咧,那婶子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这个人平常经常跟木头打交道,不是那种活着的木头,是已经死掉的木头,常年身上会有木屑、深木的味。”
大婶原本想要撇撇嘴,毕竟夏秋愿的第一句话,侯明方才也问过。
她连前天跟贪了花婶两个鸡蛋都跟侯明掰扯半天——“这要是为了两个鸡蛋就报复我,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
侯明:“……”
谁知后头夏秋愿还给了一堆条件,大婶从自己的仇家里面扒了一堆,忽地眼睛一瞪,“有个老东西,家里做棺材的!前些天他儿子跟我儿子出去镇子上,被人套麻袋打了!跑过来跟老娘要医药费,我让他儿子要死就找个地方早点死掉,别想讹我。”
“王八羔子,这讹人不成就想杀我家的猪?”大婶瞪圆眼睛,“做人怎么能够这么黑心肠啊!”
夏秋愿还没让大婶给自己指路,她去瞧瞧这个做棺材的家伙,就听到大婶跟侯明同时高喊道。
“那个,你站住!”
“就是你这个老东西吧!杀了我家的猪!”
夏秋愿顺势望过去,一个穿着黑色褂子的人影先前还在人群里看热闹,听到叫喊声后,一溜烟地跑得更快了。
夏秋愿想都没想就冲出院子,追着那黑影而去,三米高的土坡想都没想,直接跳下去,吓得打完电话回来的梁广齐一个惊叫。
“我靠,秋愿,你演港片啊?”
侯明也从院子里面翻出来,当着梁广齐的面跳下土坡,跟在夏秋愿后面追去,还不忘高声叮嘱,“广齐,你跟穗穗守好现场,等韦敏他们过来!”
“是!”梁广齐忙声道:“不是,那你们去干嘛啊?”
“这案件这么快就抓到凶手了吗?”梁广齐摸不着头脑,他就去打了个电话,就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