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段永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崭新的红本本,打开里面是他和齐兰娟的双人照,还有那明晃晃的钢印。
“不好意思啊,我和阿娟才是真爱,你算错了。”
警察叔叔终于从路口走了过来,他将段永年赶走,把石舟回从折叠梯子上拯救了下来。
石舟回还沉浸在刚才看到的东西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同志,你还好吗?需不需要上医院?”
石舟回摇了下头,和帮忙的警察叔叔道了声谢,拎着折叠梯子进了门。
胳膊用力有些疼他才注意到被划了一个五厘米的伤口,此时血已经凝固了。
难怪刚才警察叔叔问他要不要上医院。
石舟回简单用纱布将伤口包扎了一下,打开电风扇,拿出龟壳,晃了两下,三枚铜钱掉在桌子上。
他通过三枚铜钱的排列算出了段永年原配妻子史单琴的一生。
辛苦操劳一辈子,生病后躺在床上丈夫不闻不问,只有儿子和女儿会偶尔过来探望。
但几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生活,嘱咐父亲照顾好母亲后便匆匆离开,他们走后段永年便继续对妻子冷暴力,吃饭也是有上顿没下顿。
夏天天气炎热,她后背生了褥疮,没人管没人照顾。
直到前不久段永年带着齐兰娟回家宣布要和她结婚的事情,这才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她的不堪。
可他们终究还是来的太迟了,她没坚持下来,终还是遗憾离世。
石舟回坐在书桌前看着他算出来的结果,无奈的将铜钱收了起来,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香炉和几根崭新的香,为史单琴上了三炷香。
“没能帮您一把,抱歉。”
“不过请您放心,您丈夫,会为今天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希望您在天之灵能觉得欣慰一些。”
从石舟回的婚恋店离开,段永年双手插兜背着手朝着菜市场走去,今天他心情好,决定给阿娟买点她喜欢吃的菜回去吃好吃的。
他刚走到菜市场的门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儿子打来的电话。
“喂?儿子啊,我在……”
“爸,你到底是从哪认识的齐兰娟?她拿走了咱家所有的现金和金首饰,银行的人告诉我她取走了银行卡里的钱,而且咱家的房子也被她给卖了!现在咱们所有人都要去睡大街!”
“我有没有告诉你她是骗子你不要相信她,你害死我妈还想害死我们不成?!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报警,这钱我一定想办法要回来!”
“这不可能,你先别报警,我现在就给阿娟打电话。”
电话是空号。
家里所有的钱,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她给卷走。
只给段永年留了一张字条:不好意思啊年哥,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这些钱算我借你的,等我有钱了就会还给你。
段永年操劳了大半辈子赚到的钱就这么没了,他一个急火攻心倒在地上晕了过去,还是路过的好心人叫了救护车给他送去医院。
只不过不晓得他的儿子是个什么反应,只能说是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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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舟回先去超市买了水果和牛奶才去的姑姑家,刚走到姑姑家楼下便看见门口停着一辆无比熟悉的黑色库里南。
傍晚夜色有些昏沉,小区院里的路灯一闪一闪的看不清细节。
再加上库里南这种车也算不上什么限量版,短时间内看到两辆相似的车也是很合理的。
石舟回绕过停在门口的车,朝着单元门走去。
还没走出多久便听到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低沉且稳重,随着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变得愈发清晰。
脚步声每一步落在地上都如同踩在石舟回的心头上。
他这个性别应该不会遇见跟踪狂吧?
不对,着种事情可不能看性别和年龄,万一有变态呢?
借着昏暗的一闪一闪的灯光,石舟回清楚的看见身后多了一个影子。
他调整角度,将右手的水果挪到左手上,一个转身高抬腿就朝身后影子腰间位置踢了过去。
“唔。”
昏暗灯光下他隐约听到了男人闷哼声。
紧接着便感受到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脚踝,并逐渐有向上移的动作。
居然是个臭变态,石舟回眼神中闪过一分狠厉,空闲的右手攥成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变态男的脸上。
“也不看看你爷爷是谁就敢跟踪,看来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石小回你想弄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