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桃花影落（十二）

“可能，高兴呢？”

下一刻，他又笑起来。

搂着黄药师的手臂晃了晃，眉眼弯弯的，装作一派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

“我为什么，有什么好不高兴的。”银环想了想，仰起头虚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或者，你亲亲我，我就高兴起来了呢。”

“又或者……”

黄药师静静的看着银环，看着他笑看着他撒娇，然后恍惚记起灯火阑珊里他见过他笑容灿烂又明媚的模样。他居然隐约记起来了，很模糊，但同现在应该是不太相像的。

他看着看着，银环便渐渐收拢了笑意，不说话了。

银环不说话了，黄药师便明白了。

他在醉意朦胧里爱他，在酒醒清明之后怨恨他。

黄药师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牵住银环的一只手：“喜欢什么样的耳坠子你画来我看看，回头做新的。”

于是，银环沉默着，握着黄药师的手搂着他的手臂，紧紧依偎的模样随他穿过街巷。

高兴，不高兴，怎么样呢，能丢开手说不要了么。

他咬牙切齿，千求万求，求不来的人。

总得先，总得先让他尝够了被爱的滋味才好罢手丢弃吧。

没多久，银环便没事人似的拉着黄药师游湖，一壶酒一桌菜，慢悠悠的过一下午。

有位江湖朋友乘风而来，讨了口酒喝，又十分有眼色的背着手飞走了。当然，珊瑚银环没有开口讨。

夜里，银环洗漱好后将那对打歪了的耳坠戴上，晃了晃脑袋，还是觉得丑得慌。他就戴着这对自己都嫌弃丑陋的坠子，将黄药师摁在椅子上亲了一口，然后那对耳坠子就被黄药师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