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场晚会的进行,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多,他们的话题从诗歌转向了生活,从生活转向了内心深处的秘密。
公爵夫人发现,亚瑟不仅才华横溢,而且心思细腻,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能理解自己的痛苦和孤独。
夜深了,宾客逐渐散去,但公爵夫人和亚瑟却留在了最后。
两人坐在壁炉前,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温暖而暧昧。
“亚瑟,你愿意带我离开这里吗?”公爵夫人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眼神中充斥着期待和恐惧。
亚瑟沉默了,他的内心在挣扎:私奔,意味着背叛名声显赫的阿尔布雷希特家族,意味着放弃一切。
“夫人,我……”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看到了公爵夫人眼中的泪光。
“我明白了。”公爵夫人站起身,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愁,“那就让我们把这份感情永远埋藏在心底吧。”
可就在她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候,年轻的侯爵之子忽然紧紧抱住她。
“不,夫人。我发誓绝不会背弃您,请您垂怜我!”
画面结束于两人拥吻的那一刻。
白色床幔被风吹得凌乱翻飞,最终还是勉强遮掩了这段庸俗不堪的爱情故事。
“结局如何?”女巫问道。
“公爵夫人和侯爵之子亚瑟·阿尔布雷希特的私情,很快就被偶然回家的蒂留斯公爵撞破了。”布兰奇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就像莫名其妙被这个故事扇了一巴掌,非常气恼但是又无处发泄。
“公爵夫人衣衫不整地跪求丈夫饶恕她的情人,而侯爵之子趁乱逃走,蒂留斯公爵怒不可遏,依照泰萨教的律法,将公爵夫人绑上火刑架活活烧死。亚瑟·阿尔布雷希特听闻她的死讯后悲伤不已,离开当地,当了一名吟游诗人,到处宣扬他和公爵夫人相爱的事迹。”
女巫:“……哇噻,那可真它牡的悲伤哦!”
亡灵法师站起身,橘猫的尾巴从她的手中滑落,这只炸毛的肥猫立刻跳到一旁,警惕地看着她。
“话说回来,橘猫和麻雀又是怎么一回事?”
布兰奇抬手按了按额角,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那只无数次被捕食的麻雀雏鸟,就是亚瑟·阿尔布雷希特的魂灵。橘猫继承了公爵夫人的意志,因此才对它穷追不舍。”
女巫从冰封火箭蝶里发出了那阵标志性的古怪笑声:“果然是孽缘。”
亡灵法师直接无视了女巫这句相当于废话的点评,她抬起手,掌心中凝聚出一圈柔和的蓝色光环,缓缓套在那只橘猫身上。
“哦豁,你已经想好要如何解题了?”
以橘猫为中心,蓝色光环扩散为巨大法阵,原本一片漆黑的奇点考核大厅顿时变成了那座富丽堂皇的蒂留斯城堡。
布兰奇也不再是紫发黑袍的亡灵法师装束,她化为一位身穿长裙的美人——
金发碧眼,正是公爵夫人的模样。
原本还在弓身哈气的橘猫顿时愣住,连脑袋上那双飞机耳都缓缓放松了。
“不,解题太难了,我选择解决造成这个难题的始作俑者。”
她走进更衣室,打开了镶嵌着绚丽珠宝的大衣柜,从中拎出一套玫粉色的丝绸裙装。
“晚宴结束后,酩酊大醉的蒂留斯公爵将会无意间发现,公爵夫人和亚瑟·阿尔布雷希特在深夜时幽会。所以,这条华丽的裙子就是我送给那个年轻人的‘礼物’了。”
亦步亦趋跟在她脚边的橘猫,非常局促地“喵”了一声,似乎也察觉到了令人不安的气氛。
夜深人静,城堡里各处的灯火都熄灭了,只余一个隐蔽的小房间里还点燃着唯一一根蜡烛。
侯爵之子蹑手蹑脚地溜进了这个房间。
“夫人,仅仅半日不见,我竟已如此思念你。”
烛火微微摇曳着,光线迷离,一股诱人的香甜气味飘散在四周,亚瑟很快就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变得滚烫起来,连意识都热得逐渐涣散。
“亲爱的亚瑟,今晚我们不如来玩一个比较特别的游戏。”
那位美丽的贵妇隐匿在层层纱幔深处,语调轻柔得像一根羽毛,轻轻拂过他的耳廓。
“请你换上我的这条裙子,可以吗?”
公爵夫人身量高挑,文弱瘦削的侯爵之子只要稍微勒紧腰部,倒也能穿上她的衣裙。此刻,意乱情迷的亚瑟根本就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更何况,是如此有趣的一个要求。
他迫不及待地换上了那条玫粉色裙子,期间还不小心被绊倒在地上,撞得眼前直冒金星。
蜡烛熄灭了,那股奇异的香味却变得更加浓郁,亚瑟本就浑浊的意识如同融化的蜡液般淌成一团,完全无法再思考。
就在侯爵之子跌跌撞撞拨开那些纱幔时,一个醉醺醺的高大人影蓦地站起来,将他拉了进去——
亚瑟来不及尖叫,就被捂住嘴按在床榻上。
不知过了多久,公爵夫人柔和的声线在门外响起:
“是的,我也是偶然间得到了这册教廷寻觅已久的《第五福音书》古卷,诸位长老请随我来。”
房门打开,晨光倾泄而入,照亮了房间里的一片狼藉。
而众目睽睽之下,那两个不着片缕的男人仍沉溺在迷情香料的作用下,仿佛两头处于繁殖期的野兽般不知疲倦地纠缠在一起。
泰萨教廷的戒律长老萨鲁曼·阿尔布雷希特当场就被气晕过去。
布兰奇所幻化的公爵夫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捂着脸跑开了。
…
“蒂留斯公爵和侯爵之子亚瑟·阿尔布雷希特在陈列着泰萨教圣物的房间里做出了亵渎神灵之事,两人最终被送上了审判台,处以阉割刑罚。”
布兰奇半扛半抱地带着那只橘猫,站在人群中观看了整场猎奇的受刑过程。那两个人又哭又叫,无比惨烈,却像极了当初在房间里苟合时发出的声音。
审判席上,那些长老们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尤其是亚瑟的伯父萨鲁曼·阿尔布雷希特,他直接示意行刑人员:“用破布堵住两个罪人的嘴,立刻,马上!”
亡灵法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那只橘猫却发出了怪声怪气的嘶嚎,似乎见不得公爵夫人的丈夫和情人双双受尽折磨。
“再不让我过关,我就把你炼制到宝石里面去。”布兰奇捏住橘猫的后颈皮,轻声威胁道。
“等会儿!先别结束这个场景,布兰奇!”
这时,原本飘在一旁的冰封火箭蝶之中,忽然传出女巫惊慌失措甚至打翻了什么东西的杂乱声音。
“我看见安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