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世家中,许多人都会请风水师制符,带在身上防身,白箐箐刚回白家,有雷符……也不是没有可能。
卜益想毕,点点头道:“既然白小姐不愿告知,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雷符危险,可不是普通人能随意玩闹的,白小姐以后还是得小心。”
白箐箐笑容不变,视线却是转向他身后的昝方:“既然知道符咒危险,二位大师就不该随意驱使。”
她说的显然是昝方炸书房的事儿。
昝方拱手冲他们微微弯身:“抱歉,是昝某莽撞了,敖先生和白小姐无碍吧?”
敖腾哼笑一声:“谢谢您二位还记得我的生命安危,我敖某命还算大。”
卜家身份特殊,也是世家大族,若不是祖籍在东市,家中老人不愿迁移,这会儿卜家也像另外几家应当在京市落根。
敖腾不好把关系闹得难看,到底没当场骂人,只脸色不好地问他们:“二位大师今夜怎么有空来这儿?风水师追到了吗?是什么人要害我?”
昝方:“没追到。”
敖腾:“……”
卜益看了昝方一眼,补充道:“敖先生,我给你的符可还在?可否交我一看?”
他接了敖腾递来的黄符,将其展开,符咒外形完好,只是上面附着的灵气有些受损,朱笔勾勒的颜色一角有些浅淡。
卜益将黄符重新叠起,交还给敖腾:“果然,今天我们追的那风水师,实力不济,但擅长逃跑,身上法器也不少,他有人相帮,还有人把那阴魂也截走了……敖先生,你这黄符还能护身,可以继续佩戴在身上。”
敖腾把黄符重新放回布袋子里,什么也没说,看了看他的箐箐大师,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我们今夜来是寻替身的,就是白天那个木偶。”
卜益说时,昝方已经眼明手快,指着书桌一角的坐着的人形木偶:“在那儿。”
他快步走向书桌,将木偶抓在手里,手伸向腰侧布袋,卜益对他们点点头:“敖先生,这个木偶我们得先带走。”
敖腾看向白箐箐,想要伸手拦:“你们带它干嘛?”
他的阻拦没有任何作用,昝方抓着木偶娃娃,从布袋中取出一捆红色丝线,划破了中指将血捻在上面,口中念念有词,飞快将红线缠绕在木偶身上。
待半身缠满,他又双手结印,几下翻转之后,道一句短促的“封!”,抓着木偶塞进一个黑袋子里,继续取红线将袋口缠好。
一切操作完毕,这才转过身来回答敖腾:“这只木偶制作不易,那风水师多半会回来找,拿着他可以引出风水师。”
语落,他长眉低沉,凝目严肃道:“这次一定不会让他跑了!”
木偶娃娃装在黑布袋里沉甸甸的,被昝方抓在手里,看着一幅要被带走了似得,白箐箐却半句话都不说,敖腾急得频频看她。
刚刚箐箐大师不还说,她要这只木偶吗?
白箐箐从椅子上起身,长长舒口气,上前挽住敖腾的手臂,满脸写着不耐烦得高兴:“事情解决了,终于可以回家了吧,小舅?”
本来要伸手拦木偶的手被白箐箐沉沉拽住。
敖腾明白她意思了:“啊对,那接下来没事儿了吧?那就拜托二位大师,我等您二位的好消息。”
事情说定,两边人一前一后下楼。
等卜家的车走远了,敖腾和白箐箐的车才发动起来。
“箐箐,为什么把木偶让给他们?咱们不用吗?”
“反正目的都是一样,要引出风水师,他们出力和我出力有什么区别吗?”
“那他们要是失败了怎么办?今天昝大师就没追上啊!”
白箐箐在座椅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去,半个身子躺下了,浓浓的倦意也跟着哈欠漫上来,她眯着眼睛声音含糊:
“反正风水师要的是你,只要你活着,还怕风水师不来么?”
敖腾背后一凛,五月的天,两层衣服都觉得寒。
再看白箐箐,她眼睛都闭上了,顿时猛吸一口气,大半夜的拼命呼叫秘书,让他迅速联系《心动信号》综艺,务必明天一早就要收到消息!
他要把箐箐大师的万事安排妥帖,抓到风水师之前,找理由在她身边,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