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夜莺见崔昭玉跳下去了,她也尝试像崔昭玉那般,可她刚要纵身一跃,就重心不稳,往下跌了去。
崔昭玉还在看那已经消失的背影,突然感受到上面来风,一抬头,便看到了落下来的百里夜莺。
崔昭玉没犹豫接住了百里夜莺,还没等百里夜莺上演被救女孩的娇俏,崔昭玉胳膊一抬,百里夜莺当即弹射起身,站定在那。
百里夜莺凝眸摒气,试图去压抑内心想要表演但是被打断了火气,可崔昭玉没有给她太多的时候缓冲。
崔昭玉:“走了,不然跟丢了。”
百里夜莺看着崔昭玉那风驰电掣的背影,她吐槽道:“真是不解风情!”说完,她也火急火燎的跟了上去。
她们跟着人到了一处宅子,这藏在深山里的宅子可不多见,往往这种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住着的。
后院里,放着几口大缸,每个大缸面前都拍着一列队伍,从左至右,从少到老,依次排列开了。
刚刚被抓回来的几个人,被黑衣人分别丢到了几个队伍的末梢。
带着年轻女子的黑衣人抬起脚猛踢了一下那女子的腿,试图将她踢到跪下。
看到这场面的百里夜莺当即就要冲出去,却被崔昭玉给按了下来,她们趴在那屋檐角上,被按住的百里夜莺当即就火了。
“那狗东西居然敢这般辱人!我非要送他去上西天!”
崔昭玉在此之前观察了一下这宅子的布置,高手定然不少,若是她们贸然上前,别说是救人了,就连她俩这小命也得撂在这里。
“谁能送他上西天?”崔昭玉反问了一句,听了这话的百里夜莺当即冷静了。
她们都送不了他上西天,要想真的送这群人上西天。
唯有一个办法。
拥有足够的实力。
有了实力之后,别说是送谁上西天了,就是捅破了天,也能够有兜底的能力。
崔昭玉看着那年轻女子被这般侮辱,她的心中亦如同油煎火烹,她的心火在灼烧着,紧紧攥着掌心的手却打不出实实的一拳。
“我今晚不睡了。”
“我要修炼。”
百里夜莺十分认真的说着,她看着那院子里的场面,平常里没有遇到这种事情,她便觉得有没有实力其实都可以。
可一旦遇到这样不公的事情,当她想要出手时,却束手无策。
那种软绵绵的无力感让她渴望强大。
强大不是为了欺谁,负谁。
强大是为了爱谁,护谁。
崔昭玉听着百里夜莺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此时无声胜有声。
夜幕之下,黑暗笼罩着一切,可它不会永远占上风。
总有光明会破晓。
那个女子偏偏拧得很,纵使这黑衣人怎么去踢,她就不跪。
随后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男人来了,崔昭玉和百里夜莺的目光都被其吸引了。
崔昭玉还未来得及定睛一看,便听到一旁的侍从尊称这人为“城主大人”。
随后南寅的脸清晰的落在了崔昭玉的眼底,她的心中的惊讶并不多,相比之下,百里夜莺的反应激动了许多。
“南城主!怎么会是他!”
百里夜莺说完,突然有些恶心,如果这个南城主就是拿活人祭酒的罪魁祸首。
那他城主府里的酒,岂不是都有问题!
亏她还喝了他那些茶酒!可那就确实是香啊!让人喝了微醺起来了。
“城主大人。”黑衣人见南寅过来,他当即停了动作,对着南寅行礼道。
女子当即腿软坐倒在地上,双手抻着泥土地,疼痛刺激着她,以至于她的额角都是汗珠。
南寅见这场面,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可惜,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指责道:“你这般粗鲁是作甚?”
“还不快将人扶起来!”
南寅这话一出,黑衣人便顺应他的意思,要去扶女子,可女子却不领情,当即躲开了。
几下一躲着,南寅不高兴道:“你看看你,给人家姑娘都惹气了。”
“这生气对身体不好。”
南寅说着,自己亲手去扶着那女子,女子本不愿起来,可那南寅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女子便起了身。
南寅见女子起来了,他有理有据的说着,还不忘记批评随意打骂人的黑衣人。
“若是身体差了,对春宵草的吸收便会差。”
“那酿出来的酒就不纯净了!”
“酒不纯,明日的品酒会,你要我拿什么与星河转比!”
“那你和星河转比?”南寅说着,语气重了些,眸光冷冷的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被南寅这话一呛,他当即跪下同其谢罪,道:“是属下莽撞了,还请城主大人赎罪。”
南寅见黑衣人有眼色,他也没有再追究下去,撇了撇嘴,丢了句。
“行了,你带几个人过来。”
“其余人留在这里,看着她们把血放好。”黑衣人交代完,便带着人跟上了南寅。
南寅他们一行人出了宅子,一路往山里去,崔昭玉和百里夜莺也跟了一路,待到他们停下时,便出现了一个偏圆的大湖。
湖的旁边有一个简陋的小亭子,亭子下坐了个公子,公子身旁有一副冰棺。
“侄女婿,久等了。”
带着人来南寅笑着同坐着的公子道,他笑眯眯的样子,倒是平添几分可以的亲昵。
当崔昭玉和百里夜莺听到南寅对其的称呼,她们脸上的表情都挂不住了,能够被南寅称为侄女婿的人,除了南歌子的丈夫。
还会有谁呢?
他们大半夜的,不睡觉。
在这荒山野岭的小聚,还带着一副冰棺,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阴谋!
崔昭玉想起白日里他们对于南歌子丈夫的评价,加之她听到的那句“爱,有要良心。”
所以那白目红血丝的人不是别人,是南歌子?
若真是这般。
那,
她口中那个没良心的人。
便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