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行书被蒙住眼睛,头上套上黑色布袋,手也被反绑在身后。他试着扭动手腕,绳子却绑得很紧,手腕都被擦破了皮。
“别想耍花招,不然老子要了你的命!”旁边魁梧的男子压着嗓子恶狠狠地说,他的声音低哑粗糙,像卡了一口老痰一样,让人难受。他手上的抢换成了短刀,抵在戚行书的侧腰上。
“你们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戚行书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和他们谈判。
但他们并不买账,甚至不给他谈判的机会,那人手上一动,刀尖刺穿了衣服,触碰到戚行书的皮肤,冷冰冰的。
“少废话!”
一路上那两人没有再说话,戚行书听见打火机的声音,呛人的烟味逐渐充满狭小的空间,戚行书的强难忍喉咙里的不适感,压抑地咳嗽了一声。那人却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他用力吸了一口烟,凑近戚行书,把烟全都吹到他的脸上。戚行书看不见,躲避不及,被呛得咳嗽不止。
那人看着戚行书白皙的脖颈,喉结微微颤动,他忽然间勾起邪恶的嘴角,把烟叼在嘴里,粗糙的大手掐住戚行书的脖子,然后顺着领口往下滑,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戚行书脑子嗡的一声,打了个冷颤。
“这位大哥,你……”戚行书刚想试图劝说,一股酸臭味却直冲喉咙,那人的手指隔着散发着霉味的头套放进来,让戚行书恶心得想吐,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徒劳地挣扎着。
“你别做得太过了,大哥只是叫我们把人带过去。”前面开车的人从后视镜里看着一切,开口说道,“等大哥处理完他,你想干什么随便。”
那人又放肆了一会儿,最后在戚行书的脖子上咬了个牙印才放手。
戚行书呼吸急促,他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正是下班人流的高峰期,他们的车走走停停,窗外还有车来车往的声音,可再开一段距离,窗外的嘈杂声便越来越小,路途也开始颠簸起来,车子开了许久,拐了好几个弯才终于停下来。
“下车!”魁梧的大汉抓着戚行书的胳膊把他拽下车推了一下。
戚行书手被反绑,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他努力用肩膀撑着身体跪起来,却被大汉抓住衣领拖着往前走,地上有很多尖锐的碎石,裤子被磨破,在地上拖行出两条长长的血迹,戚行书忍着没有出声。
“老大,人带来了。”那大汉又用力一推,戚行书摔在地上,脸撞在一个人的小腿上。
戚行书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人一脚踩在肩膀上,无法动弹。
“就是他?”一个沙哑的声音想响起。
“嗯。”有一个人回答道。
那人只是嗯了一声,声音很小,没再多说话,戚行书辨别不出来,但他想这人他应该是认识的,戚行书也听出了自己可能是得罪了他。可他平时交往的人很少,在医院工作也从没和患者或家属发生过不愉快。戚行书只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李恒,凌野的前男友。
“你们想要什么,我……”
戚行书想试探一下他们的目的,如果能用钱解决就最好了,但这些人似乎只是想教训他,并不让他多说话。
“闭嘴!”一个人一脚用力踩在戚行书脸上,戚行书惨叫一声,动弹不得。
“好好记住今天,别惹不该惹的人。”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响起,他挥挥手,“给他点儿教训。”
戚行书被拖行了几米,扔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凶狠的踢打不断地落在戚行书身上,他只能蜷缩起来,可手被绑着,几乎护不住任何地方,他咬紧牙关不叫出声。
“你还挺有种的嘛。”这人停止了踢打,他吸吸鼻子,“兄弟们,都来活动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