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觉得他们会在望雁峡设伏?”
“那不可能啊,这地方可是北路军的管辖范围,中层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老大,你是不是这段时间压力大,想太多了?”星眠关切地问到。
路千里看了他一眼,倒希望自己想多了。
“我说的不是中层。”
“那还有什么…”话未说完,星眠微微怔住。
这时,顾墨远好似与他想到了一处,和星眠同一时间脱口而出道:“是北路军?”
话一出口,他们不约而同看向彼此,好像都在为对方的猜测感到不可思议。
路千里道:“当时回东路军营的调令是和北路领导因病逝世的消息一道传回来的,那时还觉得或许是因为北路军群龙无首,所以无力应对中层来犯,如今想来,是我心存侥幸了。”
实际上,这么长时间以来,高层对他的态度,甚至是敌意路千里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星眠和顾墨远都沉默下来。
他们跟在路千里身边日子久了,虽然路千里时有隐瞒,但仍会有只言片语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平日只当唇齿之戏,一笑而过。
可面对路千里话语中如此强烈的失意感,二人终究还是茫然了。
路千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地图看,顾墨远微微垂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始终不发一语。
摇曳的烛光映出了三个人的身影,时长时短。
没过一会,星眠实在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了,却只能以一种委婉的方式打破。
他咧嘴一笑,“哎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目前只是猜测,那说北路军设伏他就设伏了吗,不也是未知数?都不要这么低落嘛,而且就算…”
星眠说到这还是迟疑了一下,但他又觉得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也没必要有所保留了。
于是他接着说道:“就算高层不要我们,那领导肯定不会放弃我们的呀,既然领导不会放弃我们,那东路军就不算被抛弃,你们说是吧。”
星眠边说边观察两人的状态。
顾墨远尚不明晰,但路千里听后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抬起头,眼中晦暗不明,随后若有所感似的喃喃道:“是啊,他还在等着我们呢。”
星眠听闻嘿嘿一笑,欣喜于自己的劝说发挥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