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随后路千里起身，打算去收拾收拾，顾墨远见状也连忙起来，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路千里察觉后问道：“怎么了？”

顾墨远犹豫再三，“将军回总部的这段时间不知有没有遇到一个人，叫郑飞鸣。”

“你说的是邢参卉的那个副将？”

“对，就是他。”

“遇到过，怎么，你跟他认识？”

顾墨远蜷了蜷手指，凝思几瞬，“不瞒将军，他是我师弟。”

路千里恍然道：“以前就经常听你提起，原来是他呀。”

顾墨远点点头。

路千里道：“在不定山上的时候，他带人来帮忙，无论是从言行举止上还是执行力上，可一点都不比你这个师兄差。”

路千里蓄意玩笑，没成想顾墨远听后看起来甚至还有点开心，这倒是让路千里生出了几分好奇。

而顾墨远完全没注意到这些，思绪拉得老长。

“当初从师父那学艺，他总想偷懒，还经常让我给他打掩护，那时候他就说反正有师兄在，自己洒脱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到底是成长了。”

路千里浅淡一笑，“世人都会成长，更何况脱离了你对他的保护，等他再见到你，也不知是否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将军说笑了。”

“不过既然你是他师兄，为什么没听他提起过？”

“我没告诉他我在这。”

“为何？”路千里疑惑地问他。

顾墨远将视线投向挂着的地图，并最终锁定在某处位置。

“最开始他要是知道我来这了，一定会跟过来，所以这三年一直没告诉他，我想着他不能总跟在我身后，自己也需要历练，到了如今估计告诉他也无妨了。”

路千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似乎明白了什么，悠悠开口道：“想见他？”

顾墨远表情一顿，刚想否认，可拗不过内心的真实想法，纠结半天还是没说出口。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路千里绕过他走了几步，背对着他。

“可身在军营，军规严明，特殊时期，很多事不能按自己的意向来，无论是让你去找他，还是他来找你，都是跳脱任务之外的行为，并不可取，有些想法也只能存在脑子里。”

顾墨远明白其中道理，眉眼低了低，掩住了眼底的失落，拱手道：“将军说的是。”

路千里回过头，看对方依旧保持低首拱手的动作，泄了口气。

“过两天我会写信传回总部，告知战况，有什么要一并传回的，尽快。”

听到此话，顾墨远眼睛一亮，迅速抬头，却看见路千里已转身离开。

他激动之下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发现东西没带在身上，简单回忆之后便连忙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