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神色微滞,即使他早就知道了,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来,不免动容。
他眼角微红,垂眸缓和许久,再次抬头,笑道:
“等你真正了解我,心里还是这么想的,就再说一遍给我听好吗。”
想象中的怀疑质问并未出现,路千里语气认真,“那,你愿意给我了解你的机会吗?”
宣愣住了。
他原以为对方会没有耐心,或者会说:难道我不够了解你吗。宣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过了,但,这些都没有。
他只是问他寻求一个机会。
“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既然我说了心悦于你,就做好了接受你的全部的准备,就算你拒绝也没用。”
说着说着,路千里被自己的话整笑了,问宣:“我是不是特不要脸?上一秒还在问你,这会儿又不允许你拒绝,不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吧?”
宣想摇头,还没来得及。
路千里又道:“除非有一天你对着我说:‘姓路的,老子不喜欢你,看见你就烦,有多远滚多远’,那我大概才会放过你,真到那个时候,要是骂轻了,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路氏狗皮膏药。”
这么一说,路千里反倒变得轻松了,没有了之前的紧张感,似乎一门心思下来,结果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随后,他看向一边,“话说你这房间真不错,真看不出来领导…”
路千里话没说完,就感觉怀里多了份重量,瞬间瞳孔皱缩。
宣整个人朝他压过来,双臂环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肩膀处。
路千里像触电了一样呆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双手既不敢抚上宣的背,也不舍得放下,就直挺挺地悬在半空中。
心脏也不争气地直跳,宣都被它吵到了,于是假装调侃道:“心口不一,确实够神经的。”
路千里这时候本来脑子就跟不上了,硬生生没理解他的意思,想了半天才明白。
嘴上说着要缠着他,且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其实这些都是假的,路千里现在的内心可以说比任何人都要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