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没说什么，也算默认了。正等着他拿走，大汉却又开口了，“领导…还是应该以工作为重。”

宣难得的一脸懵，这是被下属教育了？他扭头看向大汉，倒是生出几分好奇来，“这话怎么说？”

大汉目光淡淡，语气也淡淡，但说出的话却足以震惊四座，“我希望您能分的清路将军和工作哪个更重要，并不是说取舍，而是要明白轻重缓急。”

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一会他才道：“你的意思是江山和美人么？”

“可以这么理解。”

大汉才不会想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差不多就行，只不过换了个性别而已。

宣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再睁眼，大汉竟还没打算走。

“你还有别的事吗？”

“嗯…”大汉认真思量了一下，“在总部门口看见您的时候也看见路将军了，但他没进来。”

宣眼神微动，但没流露出太多情感来，“刚刚还让我分的清，现在告诉我就不怕我选美人？”

“话虽如此，但我觉得更应该实事求是，您看得越全面做出的决定才能越准确，剩下的那是领导您的事，作为下属也只是建议。”

虽然大汉对整件事情或多或少有不了解的地方，但宣也没觉得他说的就完全是错的，当然不是关于路千里，而是在其他方面或许有可取之处，说得出自己的见解是好事。

于是宣也没打算责怪他，而是对他道：“你今天难得说这么多，没问题，你的建议我会考虑。”

见大汉不说话了，宣补充了一句，“还有其他问题吗？”

大汉摇摇头，抱着文件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停住了，转过来，宣以为他又有什么事，结果他说：“以后要还有建议我会再跟您提的。”

宣闻言微笑着朝他点了下头，大汉见状抿抿嘴，似乎又十分纠结，最后临了小声道了句什么，声音小到连宣都没听清，再问他的时候，他就说“没事”了。

而说的就是看似再也平常不过的一句：“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