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一次关你是万不得已,第二次关你是为了让零晰相信我,这样可以么?”
路千里笑道:“我成了你投名状了?”
“所以你当时真被暗算了?”
“算是,但她没成功,于是便将计就计骗了她。”
宣不计后果的坦率,让路千里有些不高兴,倒不是因为他说了实话,或许任谁都会想听实话,而他生气的是对方的做法。
“那为什么连我也骗?”
宣表情直接僵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刚刚好像说了什么让自己后悔的话,随即轻咳几声。
“这…”
“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路千里突然松了口,他站起身背过去,表现出几分满不在乎。
宣眸光闪了闪,收回了刚才的闲散态度,语气变得认真起来,“给我一点时间,一定把全部的事情都解释给你听,这次不骗你。”
“毕竟你是领导,只要你有自己的判断,也不用在乎我知道多少,我服从你的命令。”
宣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路千里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离开了。
这天说到底不是很愉快,第二天一早,又收到一个令人更不愉快的消息:零晰在牢里自尽了。
除了那段时间处理这件事的人,后来基本就没有人再提起了,都好像把零晰这个人忘了。
好歹是中层的三首领,最记得她的可能就是凌都那些人了。
后来凌都的管理权交到了宣的手上。
路千里跟宣一起前去的时候,恰逢高层原来的那些守卫还未完全撤离。
好巧不巧在大街上撞见了高层士兵欺压凌都的百姓。
“把东西交出来!”
两名青壮年将老者踢倒在地,随即破口大骂。
即使这样老者依旧紧紧抱着手中的包袱,眼含泪水连连摇头。
眼看两人就要上手抢。
路千里立马喝道:“住手!”
两名高层士兵一转头,吓得连忙退到一边,半低着头,“领导,将军。”
路千里快步上前去扶老者,宣也紧跟在他后面。
“您没事吧。”路千里询问道。
老者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已经一缕一楼的搭落下来,原本就有补丁的衣服落上灰尘显得更加破败,但是不难看出出来的时候衣服是洗的干干净净的。
他声音哽咽,紧紧抱着那东西,憋了半晌,他还是哭了,明明是一个老者,此时却更像一个孩子。
他委屈着,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摇头,走的时候也是旁若无人,背影尽显落寞。
此时路千里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说不出来的心痛。
他定定地看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两人,眼底划过一丝寒凉,“谁叫你们这么干的?”
两人被他的语气吓到了,但又好像坚信着什么,于是颤颤巍巍道:“将…将军,这人他又不是我们高层的,本来就低我们一等,而且他刚才…”也不听话…
话还没说出口,那人突然感觉胸口钝痛,居然直接被路千里踹飞了出去。
倒在地上干咳,眼冒金星,许久缓不过来。
剩下的那人直接呆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改动,汗珠不停地往下滚,他绝对是不敢再狡辩了,要不下一个飞出去就是他了。
“把他们带下去。”宣开口到。
于是不停求饶的两人被几人架了下去。
看着路千里如此生气,宣面露忧色,走上前拍了拍路千里的肩膀,安慰道:“放心,这里交给我。”
路千里看他一眼。
宣补充道:“我也答应过零晰。”
也难怪零晰会选择自尽,军队没了,手下没了,自己无法脱身,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凌都,在最后一刻,还是相信了眼前的人。
路千里微微点头,稍稍放下了心来,宣接手凌都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最起码路千里这一方面还是相信他的,至少宣不会任由刚刚这样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