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斯·希尔不仅仅是个成功的商人,他年轻时还曾被称为赫奇帕奇最有天赋的守门员,没有人能从他的眼皮底下把鬼飞球投进门柱中得分。
魁地奇给他的青少年时代增添了一抹靓丽的色彩,因此,他决不允许自己错过有生以来的任何一届魁地奇世界杯赛事。
当然,他也希望在享受观看比赛乐趣的同时,能有自己所爱之人陪伴在身旁。
于是瑟西利娅只好同意在这个休息日,和母亲一起,陪同狂热的球迷父亲前往魁地奇世界杯的现场。
希尔先生靠财力和人脉弄来了三张稀有的前排票。他们决定提前带着瑟西利娅使用幻影移行,先在世界杯营地安顿一夜,接着第二天再去看最激动人心的总决赛。
魁地奇世界杯营地身藏在隐秘的白鼬山,周围是一片黑暗森林。营地内部又被划分为了不同的几块区域,区域内设置有可供居住的成千上万顶帐篷。虽然帐篷看起来不大,但实际上它们都被施加过魔法,只要人进入后就会发现,它的内部包括客厅、卧室、餐厅、盥洗室等一应俱全。
营地里还有各式各样的商贩,在那里可以买到观看比赛用的全景望远镜和比赛说明书,以及精美的纪念品。但若是想要从营地与营地之间穿过,可能会遇到厚重的浓雾以及荒无人烟的沼泽。
埃里克斯提前好几个月就预定好了帐篷,他们家被安排在第一营地。
这一届魁地奇世界杯和以往不同的是,除相关的官员外,普通巫师们将不被允许携带魔杖进入比赛场地。埃里克斯向母女俩介绍说,这项禁令出自国际巫师联合会魁地奇委员会(ICWQC)主管罗伊斯顿·埃德温德之手。
“埃德温德在1960年代还是澳大利亚队的明星选手,不过也许是他万众瞩目的身份和出色的能力让观众给予了过高的期望,导致偶尔的失望会被无限放大,最终甚至让他遭受了几次恶咒的袭击。”
帐篷里,希尔先生对坐在母亲的怀中、听得津津有味的瑟西利娅讲到。
“大概是去年,唔,他被任命为了ICWQC的主管,紧接着便通过了一系列限制性的严厉法规,不准带魔杖入场只是其中一条。”希尔先生抿了一口咖啡。
“噢……他一定是对此产生阴影了。任哪名运动员也不想在自己精疲力竭之时,被突如其来的一道恶咒击落下飞天扫帚。”索菲亚感叹道。
瑟西利娅一方面觉得限制观众携带魔杖违背了其自由意志;但另一方面,她又认为是为了球员们的安全着想。
“无论如何,遵守规则总没有错。毕竟这是别人的场子。”埃里克斯揉了揉女儿的金发,温和一笑。“不知道我们可爱的小南瓜将来有没有兴趣去打魁地奇呢?这么聪敏的孩子,若是进了球队,说不定会是一名厉害的找球手呢!”
瑟西利娅试想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在空中被吹定型的画面,使劲摇了摇头。
“别听你父亲的话,淑女是不会进行如此危险的运动的。”爱好在阁楼里画画的索菲亚更希望瑟西利娅能够继承她的艺术天赋,“用画笔记录下生活的点滴同样能使你感到充足。”
在父母的闲聊声里,瑟西利娅已沉沉睡去。
第二日入场前,埃里克斯特地从营地的小贩手中买来了观看比赛的必需用品分发给母女二人。索菲亚还看中了一顶可爱的粉色花瓣帽子,在瑟西利娅强烈的抵抗下,最终戴在了高大成熟的希尔先生头上。
看来这次世界杯的要求真的很严格,有妄想携带魔杖进入比赛场地的巫师都被守卫拦了下来。
“那是什么?”瑟西利娅盯着一群手中拿着五颜六色长管的人问。
“这是一种专门用于庆祝的管子,可以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和国旗颜色的烟雾。也许我们也应该去买一些来……”希尔先生其实没有特别支持的球队,但纵观入围决赛的名单,他对身穿绿色球衣、上绣银色绣线的保加利亚队最有好感——那是他宝贝女儿所在的学院的代表色。
球场呈椭圆形,他们的位置在距离内场最近的外围高台。尽管那个严厉的委员会主管希望借禁令减少看台到场的观众数目,但他可能低估了人们对于魁地奇世界杯的喜爱。
“你在这儿呢,埃里克斯!”在举起胳膊都略显局促的看台上,有一对夫妇穿过人潮挤来。他们看起来比希尔夫妇年纪略大一些,但胜在拥有一股难以言明的亲和力。“我的老伙计,多亏了你那新颖独特的帽子,否则我们不一定能看见你呢!”
“噢!是弗利蒙德和尤菲米娅!”埃里克斯兴冲冲地朝他们挥手,并向妻女介绍到这对夫妇曾是他有生意往来的朋友。他们为了能够让家族得以延续,宁肯卖掉手中的生意线,终于在经过多年的努力后,不负所望地育有一子。
“你们怎么会来看世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