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紧锣密鼓地策划营救计划期间,爆炸发生了,萩原和空山作为警方人员同时收到了通知短信。他们赶忙打开电视确定具体情况,也就发生了开场的一幕。
发泄了一通后,空山堪堪拿开捂住眼睛的手:“萩原前辈,骨灰盒的事情我们等会儿再聊吧。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场爆炸和那个组织有关。松田现在又在敌人大本营,超有可能被卷入这场纷争啊!”
被纳达乌尼奇托基提绑架顶多挨一顿毒打,被卷入纳达乌尼奇托基提和普拉米亚的斗争可是很有可能失去性命啊。
就凭他们两个怎么和国际炸.弹犯以及国际复仇组织对抗啊!
等等……国际组织和国际炸.弹犯?
“这种国际势力和国家安全的事情是由日本公安负责的。而小降谷正好在日本公安工作!”萩原醍醐灌顶。
他们完全可以找外援来帮忙啊!
“日本公安?!”空山也才反应过来。
没办法,日本公安和国内公安名字太像,她总是习惯性的忘记这个专门负责对外的日本部门。再加上对日本公安的低好感,不到关键时刻她完全想不起来。
“对哦!这是日本公安应该负责的案子啊!这群家伙是怎么干事的,普拉米亚这个国际罪犯来了日本不知道也就算了,俄罗斯组织几十号人同一时间来了日本他们也不留个人监视的吗?”
空山愤怒了:“外籍人员来到境内必须报备居住地址,更换地址必须前往当地派出所备案。这么多人一起来的日本,甚至都可能是搭乘的同一辆航班,住相邻的酒店,日本公安居然一点都没有备案?!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不说你们留个专人监视这群外籍分子的动向,你们留个心眼调查一下这伙人在哪汇合是什么难事吗?
总不能看到几十个俄罗斯人搭同一辆航班,都住在东京地区,平日里会全部前往同一个废弃工厂开会,日本公安还自信这群人只是一群单纯的外籍游客吧?
哦,在原剧情里你们也这么拉啊。
那没事了。
空山鼓起脸,揣手看新闻。一旁的萩原朝着她比划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她点头做了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调低了新闻声音。
在之前空山还在警校时曾经拦下来过安室透,还收下了安室透的名片。得到了安室透的电话号码。
现在他们准备拉人一同前去营救松田阵平,这张小卡片也就发挥了它的巨大作用。
电话几乎是一瞬间就接通了,萩原打开了免提。
“你好,这里是安室透。请问您是?”
这个电话号码属于安室透这个身份的,降谷零一时也拿不准打来电话的到底是谁。可能是安室侦探事务所的求助顾客,可能是他现在兼职工作的同事,也有可能是黑衣组织里某人打算拿他寻开心。
降谷零拿出营业声线,内心祈祷最好不要是什么麻烦事,他还打算投入精力去调查爆.炸案。
“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半长发的男人试探道。
“……是你啊萩原,放心我现在方便接电话。”降谷零叹了口气:“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
他明明记得上一次在甜品店见面没给萩原自己的联络电话啊。
“哦,我回来之后稍微查了下安室侦探事务所的相关资料。放心放心小降谷,我都是在自己的电脑上查的,完全安全哦~”萩原不会把空山给供出来,他含糊道。
“没想到小降谷你居然就在东京有座事务所诶,距离警视厅还超近。没有关系吗?”
降谷零是混血儿,外表上的特征相当抓人眼球,万一在东京碰到以前警校时期的同期,人家上来一个“嗨,这不是我们以前的警校第一吗?好久不见最近在哪工作啊?”这不是完了吗?!
你还有勇气再警视厅旁边开侦探事务所,这和在怀疑有煤气泄露的房间里抽烟冷静有什么区别?
关于这点,降谷零有充足的考虑。
他本人就时常和风间在街头或者餐馆里接头,出现在各种地方兼职,表面上是一副缺少细致考虑的样子。
但实际上,在地下组织里,一个敢于花费大量精力来维系表面身份的情报分子,和一个畏于出现在公众视线中没有可维系的长期人际关系的暴力分子。你认为谁更有可能是卧底呢?
安室透敢于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东京地区,这恰好吻合了安室透之前提供的身份轨迹。
试想,你是安室透这个身份设定上的好友,知道这家伙是一个父亲赌博,母亲甩手,早早就利用他自身的外貌和能力变卖信息的灰色商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又能是什么好货色?
你作为安室透的早期人脉,看见这家伙现在开了个侦探事务所。你会认为他改邪归正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家侦探事务所绝对是安室透的幌子,这家伙现在开始玩高级买卖,利用侦探职业来掩饰自己的情报交易了。
巧了,黑衣组织也是这么想的。
这家侦探事务所是黑衣组织可以轻松调查到的,换言之是安室透展示给黑衣组织看来显示忠诚的。
兵行险招,黑衣组织对安室透的怀疑度反而会大大降低。
再说到万一碰到以前认识的同期打招呼怎么办?他降谷零又不是萩原研二,走到哪里都有熟人。退一步来说,就是路上遇到了熟人,又多少人会故意上前去和一个很久之前认识的,半熟不熟的朋友打招呼啊?
这里可是日本!
每个人都执着于不给其他人添麻烦的国度,下班了在马路上碰到同事都会绕路或者低头玩手机假装没看到的国家。
降谷零以前的性格固执死板,就决定了他真正交心的朋友少之又少。真的有人会横跨半条街和一个不太熟的人打招呼吗?
综上所述,安室透的活动范围扩大是利大于弊的。降谷零完全可以用福尔摩斯在《赖盖特之谜》中的提出的迪格比效益解释自己的行为——“在侦探艺术中,最主要的就在于能够从诸多事实中,看出哪些是要害问题,哪些是次要问题。”
他没必要为了小概率事件放弃唾手可得的情报网覆盖和忠诚度展示。这是值得的冒险,是必要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