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狂笑。
雾月:……
司英:!!!
司英恨不得挖个洞把她俩埋了,正羞愤难耐着,转眼对上司杉的眼镜,对,眼镜。
两人所站的位置角度就是这么正好,司杉的眼镜折射白光,司英完全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对方的银丝眼镜框流转着冰冷的白光,以及对方扯了一下嘴角,嗤笑。
司杉:“呵。”
司英:“……”
司英彻底绷不住了,而今晚觉醒的撒娇基因立马派上用场,“嘤嘤嘤”躲到在外人面前绝不破防的雾月身后。
澄子田贝贝见状立即有模有样跟着学。
澄子:“嘤嘤嘤。”
田贝贝:“嘤嘤嘤。”
司杉:“呵呵。”
雾月出手了,雷霆手段。
澄子田贝贝后颈一凉,两人就这么水灵灵的,被雾月一手一个拎了起来。
田贝贝:“?!”
一米九的她长长一条,脚拖地面。
澄子:“嗝。”
一米六的她完美悬起,双脚离地。
雾月面无表情松开手,澄子两脚一蹬安全落地,田贝贝尚不习惯,就算脚在地还是膝盖一软跪上了。
“你姐真是……”田贝贝爬起来,冲澄子比了一个大拇指,“这个。”
可惜她的彩虹屁扑了个空,雾月没有留意她们的谈话,对背着秦嫣的司杉说:“我马上给你们叫车。”
司杉:“不用,司机马上过来,谢谢。”
雾月:“好。”
邢灯很快开车过来了,澄子田贝贝还在那姐俩好勾肩搭背谈天说地。
田贝贝:“你为啥叫澄子啊?你的姓好稀奇哦。”
澄子:“哈哈,我小时候是个智障,大师给我重新改了名,我就聪明了,酷不酷?”
田贝贝竖起两手大拇指:“酷毙了!”
这边司杉秦嫣都坐上车了,田贝贝还拉着澄子难舍难分,最后还是司英出手,把田贝贝撵上了车。
“拜拜,大橙子!”田贝贝含泪告别。
“拜拜,一米九——嗝。”澄子看着远去的黑色轿车挥挥小手。
视野里的黑色轿车如小黑点快速消失,澄子回头,对上一脸杀气的雾月。
澄子:“……”
雾月朝她手中塞了一杯蜂蜜水,冷脸去餐厅收拾卫生。
司英忙不迭跟在她身后帮忙,路过喝蜂蜜水的澄子时,澄子突然:“嘤嘤嘤。”
司英:“……”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
但她今晚情窍开了一个聪明了啊!
司英没有理会澄子,一声不吭揪住雾月后背衣服的衣角,在雾月回头看来时,女孩眉眼耷拉,呆毛似犬尾瑟瑟夹紧,小声嘟嘟:“姐姐…”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澄子听到司英这声“姐姐”,反应相当剧烈。
她冲到司英身后一把揪住她的戏精呆毛,大喊:“是你姐姐吗你就叫!”
“嘶……”司英被澄子揪得一个踉跄,一手抓住澄子的手,一手护住自己的毛。
“澄子。”雾月一同抓住澄子的手,“快松开!”
澄子不依不饶,继续大喊:“你这个没有伦理糟糕的家伙!姐姐是姐姐!老婆是老婆!姐姐怎么能是老婆!”
“可是,雾月比我大一岁…”司英弱弱道。
“那也不能是你姐姐!”澄子拉起脸不满。
开了一个情窍的司英那可真是极其聪明,转脸冲雾月喊:“老婆!”
如此干脆的一声,把雾月喊得一愣。
澄子心满意足松开手。
雾月:“……”又好气又好笑,什么跟什么啊,到底还是笑了,“你俩这是在唱双簧逗我吗?”
澄子反手抱住雾月,脑袋搭在她肩上,“嘿嘿。”
雾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叹气,“你到底醉没醉?”
澄子放开嗓子唱:“醉了醉了,爱了爱了,美了美了!”
不知她鬼哭狼嚎什么,雾月一脸无奈把她摁到椅子上后,重新去给她冲蜂蜜水。
澄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嚎叫声越来越小,直至雾月的背影彻底消失,澄子神色怔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喂!”司英在她眼前挥了挥手,“你怎么了?”
澄子没有说话,神情低落看着某处。
司英敏锐察觉出她的情绪不对,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便也没再说话,静静地站在她身侧,至少——
在雾月回来前,这个看起来很孤独伤心的女孩,身边需要有一个人陪伴。
她俩不是很熟,此时互相不说话,时间就好像过得很慢,冲一杯蜂蜜水不需要几分钟,很快就过去了,现下,等待的时间好像变得漫长,用一个词来形容司英澄子两人之间的氛围——尬尬的。
司英揉揉被拽疼正嘤嘤哭泣自怜的呆毛,见澄子一直盯着某处,有些好奇。
她轻手轻脚绕到澄子身后,定眼看去,木质橱柜,没啥稀奇的。
司英便蹲下身,照着澄子坐下的高度去看,哦——那里有扇玻璃窗,窗上倒映着一轮明亮皎洁的月亮。
它不在高悬天穹,遥不可及,如此近的距离,她和澄子多走一步,都可以触碰上这虚幻的美丽。
“司英。”
司英正想着,被澄子喊的一个激灵,站直。
不待司英应声,澄子继续说:“好好对我妈。”
妈?
司英满头问号。
而眼前,那扇玻璃窗拂过一抹清瘦的影子,月亮隐去,雾月出来。
她那么美那么真实,她是触手可及的温柔。
澄子隐忍的泪,毫无征兆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