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狂笑起来,眼神不屑的看着她,真是天真,等明天一早,她醒来之后就会把今晚的事情都忘掉,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会记得。
要报警的事,她根本想不起来。
辛米扶着桌子,起身想要离开,男人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她,准备劝她老老实实的配合,还能少吃点苦。
这样的美人,他都舍不得动粗。
“啪”一声,辛米扬起手,使劲浑身力气,给了他一耳光。
男人脸上多了一个红肿的巴掌印,他疼的捂住腮帮子,恶狠狠的瞪着辛米,怒道。
“臭娘们,你力气不小啊。”
一般的女人这会儿早就没力气了,她却还能动手打人,看来药量还是小了。
他担心动静太大把店里的酒保引过来,便抡起拳头,朝着辛米的脸挥过去。
打晕她,扛着上楼,一了百了。
辛米歪着身子靠在桌边,眼前的视线雾蒙蒙的,双腿发软,想走却走不了半步。
男人的拳头朝着她的脸直直的砸过来,她吓得闭紧双眼,咬着下唇,害怕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啊——
下一秒,痛苦喊叫的人却是要动手的男人。
陈白一拳头,男人飞出去五米远,重重的摔在墙上又砸回台阶上,双脚双手趴在地上,呕出一地血,抬头看一眼陈白,爬都爬不起来,只能痛苦的哀嚎着。
舞池的一群人停下动作,如木头人一般皆脸色惨白的看过来。
酒吧的音乐停止,两个酒保打扮的人立马跑上前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拖走。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救护车“呜呜”的声音。
辛米手撑在桌子上,尽力站稳,看清陈白的脸,脑袋一耷拉,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
血?
谁的血。
是刚才那个男人的,还是他受伤了......
她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声。
该死的,药效也太全面了吧,这会儿都给她毒哑了。
陈白默默的把右手抄在休闲裤的口袋里,不紧不慢的走上前,低头看着她,冷嘲热讽道。
“怎么,你的好哥哥没打算送你回家呀。”
辛米抬起眼皮,狠狠瞪他一眼,净说些风凉话,贱嗖嗖的。
她没反驳,陈白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她嘴皮子那么厉害,不该不骂他的。
他脸色一白,赶紧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盯上她微红的脸颊,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乱喝别人给的酒!”
“要馋死了啊。”
他真恼了,偏偏辛米听这话想笑,耷拉着眼皮,困难的扯了扯嘴角,如此便是笑起来了。
陈白无语,她还有脸笑呢,这已经第二回了。
他今晚如果不在,岂不是......他不想了,打横把她抱起来,大步流星往楼上走。
辛米忍不住了,这药效力十足,她紧闭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脸颊是异常的红晕,红的发紫,两只手不安分的拽住陈白的外衣。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味,淡淡的薄荷洗衣液味和木质香水味,她忍不住用脸去蹭蹭这熟悉的味道,十分安心。
陈白感觉到一双手钻进了他的外衣里,身体一僵,低头看她,眸中蕴着翻滚的潮涌。
得了,他再委屈一回,也不是头一次了。
今晚献身吧。
......
吧台前,甄眉手握空酒杯,悠哉的倚靠在桌边,远远的看着楼梯上抱着女人离开的陈白。
小女孩抱着一个酒瓶,有眼力见的给她添酒,小心翼翼的问道。
“姐姐,您刚才为何要用话激小陈总呀?”
“您明知道带走辛米的男人是个没用的家伙,再多的药,他都占不了女人一分一毫的便宜,不过是唬人的招数。”
甄眉扬了扬下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意味深长的笑着看她,说道。
“自打分手后,他就整日在我这喝酒,什么贵喝什么,可未曾给过一分钱的。”
“说不准他复合了就不喝了,我也少做点赔本的买卖。”
小女孩眼睛一闪一闪的,捂嘴笑起来。
“您又唬我。”
眉姐可不是如此小气的人,她跟小陈总是何等的交情,还会在意几瓶酒吗?
眉姐知道她家里条件不好,妹妹和她都在上学,母亲病重,父亲务农,便主动塞给她十万,让她给母亲看病,还资助了她的妹妹读书。
尽管她笨手笨脚的,眉姐还是一直雇她当助理,教她看店的本事。
这样的人,怎么也不会是算计几瓶酒的。
甄眉浅笑,放下手里的酒杯,把手往吧台上一搭。
“我不用话激他,他怎么能明白自个的心意。”
“我可是拿他当亲弟弟的。”
辛米不错,是个坚毅自强的女孩,没有背景却在网红圈子混的风生水起还能坚守自己的底线,真是难得。
她可是观察了人家许久呢,都快要真变成女同了。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连连点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小陈总心里喜欢着辛米。
如果她记错,那个叫辛米的女孩每次来酒吧,一进门就先看向最里面的卡座,像是在找什么人。
那个位子,可是小陈总的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