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陆骄阳也回来了,谢复礼跟在他后面。
陆骄阳看着蹲在地上的两人,看向捧着脸发呆的孟夏,“瞧着这场面,这是怎么了?”
孟夏回过神来,就把事简单的说了说,顺带也把童安乐的人生的三大乐事说了出来。
“……”
这边一阵沉默之后。
谢复礼从从容容走过去,打断两个正说到兴头的人,很严肃的提醒他们:“走了,放学了。”
地上那两个人抬起头一脸懵逼看着他,齐声问:“不吃饭吗?”
“……”
孟夏看着他从容不迫的走过去,还以为要说什么很严肃的事情,结果……就这?
这是什么很严肃的事情吗?
陆骄阳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对她说:“这不严肃吗?我觉得挺严肃的。”
孟夏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陆骄阳摆正她的头,推着她往前走,“走了。”
他提着孟夏的书包,带着人出了校门,把后面三人丢在教室,没有要等他们出来的意思。
反倒是他看着孟夏乖乖的跟在他旁边,什么都不问,任他带她去哪,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可捉摸的冲动。
孟夏还想着陆骄阳是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注意到他的神情的变化。
直到跟着他出了校门才反应过来问他,“去哪啊?他们还没出来呢?”
她话刚落,就见他垂下头来,与她对视。
孟夏身高在女生当中算是不矮的身高了,但是在一米八几的陆骄阳面前,她还是需要仰头才能正眼看他。
这会儿他低头弯腰,两个人的视线处在同一个水平。
孟夏注意到他眼里的玩味,甚至很清楚看见他眼睫毛。
这距离太近了,她往后退了两步。
陆骄阳察觉到什么,也没动,隔着这两步的距离看着她,语调故意拖延着说:“他们啊。”
孟夏见他话又说一半时,发觉陆骄阳似是很喜欢吊着捉弄她,之前问他为什么要她帮忙买可乐时,他就这样,然后就转移话题。
还有在之前,他故意和她说要和她抢位置,结果是他每次占到的位置都会让给她坐,言语上全是恶趣味,但是行动上做的全是一些对她好的事。
再回到前两天的早上,这人和她一样迟到了,听到他和余征再说迟到,是因为他妈妈突然母爱泛滥要给他做早餐,结果做出的东西不仅不能吃,还让他迟到了。
余征这厮还说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拉着她和童安乐去试试陆骄阳妈妈的厨艺,她婉拒过后,这个人故意和她作对,说了句非常霸道的话,要不是顾忌和有人在她是真想冲上去拧他耳朵。
想到些,又看着陆骄阳这欠揍的样子,孟夏气腾腾的丢下一句“爱说不说。”转身就走了。
陆骄阳看着人被他气跑了,才收敛起的刚刚玩味的语调,朝前面怒气冲冲的孟夏喊:“唉,走这么快干什么,你书包还在我这呢,不要啦?”
孟夏听见这人还是这么欠,更加气了,连书包都不想要了,都不肯出声搭理他。
陆骄阳看着她越走越快,在原地笑了几声才追上去,低声下气的给她道歉。
孟夏还是不理他,扯过自己的书包就跑了。
陆骄阳腿长,速度又快,一把就捉住她的书包带子。
孟夏气死了,“不要扯我书包带子!”
“好好好,我不扯。”
陆骄阳松开,转去拉她书包的提手。
“陆骄阳!你烦死了!”
“要喝冰吗?消消气。”
“……”
考试周过去了一周后,月考成绩排名终于出来了。
周一的下午,陈福江将成绩打印出来交给班长蔡语,让其贴在班级前面的宣传栏上,方便大家去看自己的成绩。
于是前面那一块全是人,孟夏没挤着去看,反正迟早会知道了,而且试卷都批改好发下来了,她心里面的对成绩也有了数。
童安乐也没去,神情恹恹趴在桌上像只失去精神的小狗,耳朵耷拉了下来。
见她这副模样,孟夏心想莫不是头又疼了,紧着问她,“安乐,你怎么了,又头疼了?”
童安乐的动作像那晚在客栈一样,扒拉开脑袋上的头发。
不同的是,她气色红润,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模样,只是看起来兴致不高罢了。
童安乐语气丧丧的:“我爸妈回来了,说这次考试要是没有考进班级前三十,零花钱要扣掉一半,啊啊啊啊,一半啊,我怎么活啊。”
孟夏沉默不语。
见童安乐这个样子,她有心无力。
毕竟她自己好像也好不了哪去。
余征看完成绩,一脸心虚的从后面回到座位上。
看到前面的两个人好像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的问出声:“这是怎么了?怎么垂头丧气的,难不成你们也没考好?”
然后前面垂头丧气的两个人转过头瞪了他一眼,眼神指责他‘哪壶不提提哪壶’,然后动作整齐的一起趴在桌子上。
余征感受到两股冷飕飕的风向他袭来,一下收住声音装作一只鹌鹑窝在座位上。
陆骄阳从十班那谢复礼回来,一回来就看到他位置附近有三只死气沉沉鹌鹑的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