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我们手头多个项目因为资金链断裂无法按原计划进行,白总你说该怎么办吧…”
“网上铺天盖地的辱骂声,连我们的投资者都被牵连进来,公关部这边的网络都快要崩盘了,白总,你快点想个法子吧…”
白音双手一摊,无奈道:“我也是受害者,能有什么法子,只能离婚了。”
“不行,”许广仁立马反对,“前段时间具创负责人的离婚纠纷案,把原来市值80亿的集团,打到只剩10亿,你们此时闹离婚,只会让股价跌入谷底,我想不管是股东还是投资者都不能接受,为大局着想,你们这婚肯定不能离,不仅不能离,还要召开记者会,控诉照片是被人恶意剪辑,目的是为了抹黑集团。”
白音冷笑,“那二叔是觉得我被绿了,不仅要受着这窝囊气,还得善解人意的去替人洗白。”
许广仁不满道:“许季阳是你老公,你难道就没责任吗,你如果能管好他,就不会让他犯下如此大错,也不会连累我们。”
“管好他,”白音提高声音,“怎么管,我管的了他的人,可管不了他□□里的玩意,他的这翻操作连我都大开眼界呢,还是说这是你们许家的一脉相承?”
“你,你…”许广仁早就因为许季阳做的这伤风败俗之事羞愧难当,这下被白音当众说破气急攻心,捂着心脏难受的呻吟。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白音却并不理会,拿起身旁厚厚的资料重重的摔在桌上,“这婚我是离定了,愿意与公司同甘共苦的,就留下来,想撤股的,趁着现在集团还值点钱,拿钱,走人,大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窃窃私语,许广仁见白音油盐不进,执意如此,虽痛心疾首,但知大势已去,于是拖着不适的身子起身,狠狠的盯了盯白音,心有不甘的往门口走去,接着便陆陆续续有人跟上他的步伐。
望着剩下的寥寥数人,白音打起了感情牌。
“现在集团的处境大家都已知晓,落到如今这般境地,我必须要和大家认个错,之前是我错信于人,但办企业哪有一帆风顺,处处荆棘,处处算计,和战场没有差别,在绝境中能缝生的才是强者,”白音的声音非常有感染力,能让人不得不跟上她的节奏,“你们其中有一直跟随母亲的老人,也有云阳一手提拔的新人,既然都愿意留下来与集团共度难关,那么我向各位保证,绝不会亏待大家,我在这里向大家透露一点,孤儿院那块地不久后会重新启动,这次的项目是集团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投资,我们白氏集团在新能源和医疗健康投资等方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让连城融合发展进一步加速,所以这次的项目政府部门是大力支持,原来我是计划年后项目成熟后再告知大家这个好消息,但目前的处境让我不得不把计划提前,集团会在近期举办一场投资者交流会,来解决集团暂时的经营困难,缓解资金压力。我虽不能保证目前的困难何时会反转,但此时是较好的投资机会。我也希望在座在各位可以多多宣传。”
众人窃窃私语,但脸上已没有刚刚的愁眉不展,白音向左边的周总使了个脸色,周总立马第一个表忠。
“这次的项目对于集团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首先,它将为连城带来大量的投资,推动当地基础建设。集团也将进一步拓展市场空间,增强自身的市场竞争力。我们相信在白总的领导下,一定会让我们集团走上一骑绝尘让人望尘莫及的高度。”
会议室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白音悬着的心着了地,不动声色的不放过在座每人脸上的反应,趁热打铁为此次的会议添了再后一把火。
“惟其艰难,才更显勇毅,惟其笃行,才弥足珍贵,集团正缝危难之迹,责任容不得我们推卸,机遇容不得我们耽误,考验容不得我们回避,我们有决心,有责任也必须坚持到底,让我们因势而动,顺势而为,乘势而上,同心同德,苦干实干,决战决胜,为集团而努力奋斗,从今天起,我将与大家一起努力,我坚信,只要我们保持着团队合作的态度,就能够迎接任何挑战,实现更加辉煌的成就,未来的道路上,我们将携手同行,共创佳绩。”
半小时后,白音推开办公室门,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她先是一愣,立马关上门小心翼翼的上前。
“母亲,你怎么来了。”
白晚意头都没抬,举起杯盏在唇边吹了吹,“我再不来,集团都快要被你们折腾没了,”
白音此时卸下女强人的伪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母亲,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相信许季阳,我没想到他居然隐藏的这么好,之前让母亲伤心,现在又让集团蒙受此难,都是我的错。”
看着白音知错内疚的神情,白晚意终究还是不忍心说狠心的话,“你说说你,我当初是怎么和你说的,我说他不可信,你却宁愿与我断绝关系也要跟着他,唉。”
“母亲。”爱人的欺骗和集团的重担这些天让白音心里的弦一直绷着,这会在自家母亲面前,终于都发泄出来,她蹲在白晚意的脚边,扑在她的大腿上抽抽泣泣,“我刚刚太冲动了,我把许家那一帮人都赶走了,母亲,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白晚意摸着她的头,叹口气道:“你做的没有错,与其让许家那些蛀虫坐享其成,不如快刀斩乱马制止死地而后生,放心吧,我有几个多年的老友都是有实力的投资人,我明天组个局约他们谈谈,问题应该不大。”
就算是退居二线,但白晚意当年的威望还在,由她出马,这事就成了一大半,白音终于放下心,她站起坐在白晚意旁边,擦着眼泪斟酌道,“母亲,那云阳的事怎么办,集团不可能一日无主。”
白晚意眼神复杂,眯着眼睛道:“我回来的时候去了趟医院,人还在昏迷中,听医生的意思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些年有他坐镇,集团才能如日中天,这点你们谁都不能否认,但,你说的也对,现在人心惶惶,为了不给别人有机可乘,我决定亲自出马。”
白音脸上有一瞬间的失望,她原本以为母亲会让她坐上那个位置,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安排,顿时心情无比失落。
白晚意想起陈澜和她说的那些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算算时间陈澜告诉她那些事的时候,许季阳还未被曝丑闻,她就不怕许季阳真的会对知弘不利吗?还有她既然怀疑是许季阳害死了白川他们,为什么之前不说,非要等到这个节骨眼上再说,说不通,很多地方都说不通。
白晚意感觉有双无形的手在操控这一切,她之前怀疑慕云阳,但了尘回复的消息却并无异常,这结果并没有让她有所松懈,反而心中更是惶恐,明面上的对手并不可怕,隐藏的敌人才让人畏惧,再说慕云阳的伤是真实的,醒不醒的过来是个问题,现在她与白音之前最大的障碍许季阳已出局,这会推白音上位是个好时机,但前有国盛的虎视眈眈,后有神秘的操控人,这不得不让白晚意小心谨慎。
“咚咚,”门被敲响,白音说了声进来,助理站在门口,“白总,医院打来电话,说慕董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