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苏澄光一撩刘海,送了他一记心脏暴击。
“还有这儿,你忘了自己弄出来的东西吗?”
一块疤,眉上三寸,像是一条虫子咬进李阳明眼睛。
提到黑历史,李阳明心虚又胃疼。
他只是推了苏澄光一把,谁知道会那么巧,让他撞上瓷砖棱角。
谁让他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知道很让人想欺负吗?
在苏澄光眼神逼迫下,他认命地继续涂药。
被抓住小把柄,神仙也怕告状。
同时,他觉得苏澄光人前人后反差太大,戴着面具的班长?图啥?
他差异极了,也着实好奇,“你在银河面前也这样吗?”
在危银河面前,就是小迷弟,在他这里就跟一小恶魔似的。
“关你什么事,学霸的事情你少管。”
成绩不如他的李阳明被气笑,“你不怕我告诉银河,说你才没那么柔弱,还伶牙俐齿得很。”
苏澄光:“那我就说你打我,还把我打哭了。”
他指了指额头的痂,“这就是证据。”
危银河很讨厌兄弟内斗,要是被发现案底,后果很严重。
想到危银河能把他打哭的拳头,李阳明肩膀一怂,手举白旗,“好吧,我们各自保密,谁告状谁就是小狗。”
“我最讨厌告状的小人了。”
“谁还不是。”
彼此才知道的误会解开,李阳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相视之间,遽然哈哈大笑起来。
男孩子的情谊,本来不打不相识。
现在,我们可以骄傲的宣布,只有危银河不知道的世界达成了。
***
夜晚,低调而奢华的卢浮宫酒店。
当白雅将手递给门童,提着裙摆踏出车门时,宴会还没有开始,但她感觉无数目光落在她身上,发现她不是今晚主人公后,又收回去了一大半。
她挽着母亲,另一边带着手套的手夹着邀请函,穿着白衣马甲的侍从低头双手接过。
“欢迎白夫人,欢迎白小姐。”
大厅内,楼梯两旁摆满了装饰,鲜花和气球像是带汁水的西瓜果肉。
一位紫色公主裙的小姑娘牵着母亲的手,她并不认识白雅,仍用一种亮晶晶的目光看她,那是一种纯粹的欣喜与赞许。
远处的两位绅士,也在观察这位玫瑰般鲜艳的少女。
白雅从未如此自然过,她的双眼皮贴没有起飞,穿惯运动套装的腰很舒坦,细脚高跟也不磨脚,甚至给她一种能蹬着爬山的错觉。
她跟一位老绅士跳完舞,面前就迎来一位英俊的男人。
不过她婉拒了他,她想看看今晚宴会的主角,危氏小公子——危银河。
她被母亲挽住手,“小雅,拒绝一位绅士可不是一个聪明的淑女所为。”
她躲开母亲看她妆容的目光,这是她最完美的一次化妆,光是保养活肤就花了五个小时,并不想听母亲的鸡蛋里挑骨头。
白夫人道,“我骄傲的小天鹅,你应该让在场男士为与你共舞而争斗,你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看你吗?”
又来了,白雅头都大了。
“妈妈,时代不一样了,女性不靠绿叶衬托也能做自己的主角。”
她母亲笑容更加温婉,语言四两拨三斤,“你要做大女主妈妈不拦你,要不先独立,从不找妈妈要生活费开始?”
断了生活费的她,就是一条废崽。
她微微一笑,求生欲拉满,“妈妈我错了,要不我去让危银河邀我跳舞?”
她母亲果然接茬,捂着嘴乐呵,“你要是真让危小公子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我就高兴了。”
白雅:……
虽然危银河长了一副花心大萝卜的脸,传言纯情得很,恋爱史比她的妆面还干净。
对着这样的人下手有风险,贵圈谁不操人设呢,不过是一层又一层面具罢了。
白雅最后跟一位黑皮帅哥跳舞了,这哥们蹲点在她附近,跟守在烧烤摊前的小孩似的,好玩得很。
跟舞场老油条不同,她没有新手的兴奋,也没有老手的腻歪,对于感官刺激,她一直处于试试的态度。
直到她看到舞池外,端着一盘小蛋糕大块朵姬的男人。
说他时男人还有点过头,男生刘海后梳,露出漂亮有神的桃花眼。
可能大眼睛的近视眼都很作弊,眯着眼看来时,眼神迷离蛊惑,即使他对着一盘小蛋糕,也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白雅看到他,脑子里只有上完厕所的一个字。
冲。
她对着黑皮帅哥兴冲冲道,“那边有好多美女,我带你过去。”
黑皮帅哥张了张嘴巴,眼神透出一丝腼腆,缓慢地点头。
两人跳着舞步,在充满华丽的花瓣、礼帽、丝带的海洋里旋转。
苏澄光一口蛋糕,一口红酒,蛋糕的甜腻和红酒的苦涩恰好中和,令人停不下来。
仙品!绝对的仙品!
他习惯性推推眼镜,遮挡眼里的光彩四射,结果扑空按在了鼻梁上。
哦,他带的隐形眼镜。
在李阳明带他做造型时,黑色巨大的圆框眼镜让一行人犯了难。
毕竟现在是帅哥了,不能阻挡别人欣赏自己的视线。
苏澄光选择了常规褐色的美瞳。
没想到给自己添了大麻烦。
在被一名少女问候时,他察觉到了来自无数男士的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