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退烧药不管不顾地往燕邢嘴里塞了一颗,灌水见人咽下去之后,楚遇青想了想,老实地给自己也塞了一颗。
燕邢擦了擦嘴边的水渍,突然笑了一下。
楚遇青被看得发毛:“你别这么肉麻成吗?”
“我高兴。”
“你高兴什么。”
“你喜欢我呀。”燕邢眨了眨眼睛,脸上不知道是烧的还是高兴的,脸颊泛着血色,“你真的不把我扶正吗?”
“我说了先试试,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楚遇青扒开燕邢拱过来的脑袋。
“真的不能?”
“……不能。”楚遇青铁石心肠地拒绝道。
“好吧,那我勉强当你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趁你老公还没回来先让我亲一口快。”
“……燕邢!”
上一秒还飞扑在半空中的燕邢在被叫全名的瞬间原地蹲好,相当无辜。
楚遇青盯着这张有恃无恐的脸有一会儿,轻轻哼了声:“喜欢玩这个?”
他眉眼一松,换了个表情,勾着燕邢的衣领蹭了蹭,凑到男人耳边说了什么。
“!!!”
燕邢猛地一抬头,突然觉得自己烧得很严重,特别严重,要不然怎么一下就呼吸不上了呢:
“等会儿,你再说一遍?”
看着顷刻间从脖子红透到耳朵尖的男人,楚遇青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自己想去。”
小样,你还嫩着呢——
事成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临走前楚遇青拍了拍燕邢发烫的脸蛋:“——把外卖盒子收拾了啊。”
……
不知道是不是和前段时间有了对比,楚遇青突然觉得现在生活里名为“燕邢”的成分急剧增加,如果说之前燕邢一周过来学习找一次苏奏的频率算正常,那现在的燕邢恨不得打个洞住楚遇青办公室里。
不膈应人,但是烦。
一开始燕邢还老是不死心,念念不忘着转正的事情,时不时拿出来叨叨一下,后来看他态度坚决才渐渐不提了,只是很明显提高了在他面前晃悠和在他身上留痕迹的频率。
楚遇青有时候跟学生说着说着话就能被玻璃外面突然出现的笑容晃一脸,莫名其妙地卡顿一下才能继续。
反应过来的时候刚好对上自己手底下小姑娘隐秘中透着揶揄的眼神。
楚遇青:“……啧。”
燕邢会在他每晚下班后前后误差不超过两分钟的时候准时出现在实验室门口,然后连骗带哄地把人拐到家里去。
如果不是老陈打电话过来,楚遇青都没意识到自己居然已经连续两个星期连樱桃的门都没见过了。
老陈当时打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刚刚分开,燕邢手里拎着衣服去洗澡,楚遇青躺在床上将嗡嗡作响的手机勾了过来。
电话接通——
“喂?楚遇青,还活着吗?”
“让你失望了,活得很健康。”楚遇青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脸侧刚被舔过的痕迹。
“嚯,你这什么声音,刚搞完?”
“有事说事。”楚遇青抿了下被蹂躏到发疼的嘴唇,耐心极其有限。
“什么时候来我这儿亮个相啊帅哥,再不来你老陈的店都要被掀了。这儿一堆优质且寂寞的小孩追着找你呢,连着问好几天了给我烦的不行。”
楚遇青挑了挑眉:“我现在……有别的安排。”
“嗯?”老陈大胆论断,“我猜猜看——你阳痿了。”
“……”楚遇青微笑,“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实在不行我这边认识个叫周宁的朋友很适合你。”
“总不能是你之前带来那家伙把你搞定了吧。”
“……”
见对面半天没有否认,老陈啧啧称奇:“我还以为他又是一个会被你伤透心的可怜人呢,看来我给的建议还是很有效的嘛。”
“你等着的,说我坏话我还没给你算账。”楚遇青冷哼一声,懒懒翻了个身,旁边的地方燕邢刚躺过,还留着些许余温。
“你不是Ethan那事儿之后就说不谈恋爱了吗?”老陈好奇道。
楚遇青摸了下鼻子:“没谈……只是在试试。”
他从自己嘴里听到“试试”这俩字的时候一顿,挠了挠面前的床单,突然说道:
“对了老陈,明天中午出来跟我见一面,有事儿问你。”
老陈警惕道:“干什么?打击报复啊?心眼这么小?咱俩这么多年朋友了你不至于吧。”
楚遇青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放低了声音:“明天出来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