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绣落在后窗外,“嗯”了一声。
他离近了看着小师弟越发雅致秀美的容貌,忍不住抬手抚上对方侧脸。
又捏了捏那白玉似的耳朵,凑过去低头吻在了心上人的唇上。
静谧月色之下,偶有虫鸣,两人隔着一扇窗,一站立一跪坐,一俊朗一秀雅,若是教姑娘们瞧见了定是要脸红心跳。
沉璧被他托着下颏儿,这份夜深人静教男子变得大胆起来,行动相比白日时更为狂放。
左胸口又传来火燎般的疼痛,沉璧眼角不受控的染上湿意,搭在男子后颈的细软十指紧攥成拳,指骨突出发白。
手腕顺着脱力的身体力道往下压,被对方视作了一种无声的邀请。
这样亲吻下去会死么?
即便人生就此戛然而止,她离去的时候魂魄里也是浸着蜜水的甜腻味道的。
心脏的疼痛已经有些麻木了。
其实这样死去倒也无妨,沉月的天分已被万剑宗的长老们看见,即便没有自己,他往后的人生也能过得很好。
眼下她只想做一切自己心之所愿的事,不留任何遗憾。
男子情到浓时,蓦地松开手,两下将皂靴脱在窗外的草窠儿里,手一撑便跳了进来,落在了屋内的床铺上。
他牵起沉璧的一只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掌心。
“难受得很,帮帮我。”
都是男子,小师弟应该懂的。
谁晓得小师弟却只是微微侧头,一副努力试图理解的模样。
“甚么意思?”看他精神得很,也不像病了的模样。
懵懵懂懂的反应,却是最为致命的撩拨。
小师弟果真是单纯的白纸一张。
沈锦绣又揉按了几下“他”耳后的某处位置,果然感觉到对方的身子软了下来。
他的嗓音低哑,俯身过去,扯着对方的手向下蜿蜒,“求|欢。”
“我在求你,赐我片刻欢愉……怎样都行。
我是你的,听之任之,全由你做主。”
沈锦绣走后,屋里暧昧的余韵尚未散去,沉璧整个人还是有些茫然的。
她看了看自己泛红微痛的五指和手掌,将湿了一块的床单团在一起,扔在了盆子里。
然后又在被子上滚了几滚,将自己整个人卷了起来。
脑袋也埋在被子里闷着,只有露出的一点点耳朵尖,红得似血玉。
她真是生平第一次亲眼看见……
这下好了,什么糟心事都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