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不经我允许,便不再碰我?”
骆煦炀见少年气恼,两手交叠在胸前,漫不经心地一笑:“我以为是星儿自己将手送给我亲的?”
沉璧被他的称呼叫得恶寒,缩着肩膀,后退一步有些警惕地看他:“什么星儿?”
“你弟弟叫沉月,你怎么不叫沉星?我以为,‘星儿’这个爱称,十分适合你……”
“你来这是要做什么?”
“这个时辰了,当然是要来睡你。”
那两片形状优美的薄唇,将“睡你”两字吐露得异常优雅,若是没听清话里的内容,怕是要以为他在吟诗诵赋。
沉璧被这人的无耻惊得怔愣了,回过神却忽然带了几分狡黠地朝着他一笑。
“我,不,乐,意。”
骆煦炀头回见她在自己眼前这般活泼的样子,觉得十分新鲜有趣。抬脚跟在沉璧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便瞧见她自己进了屋,扑棱地把门扇关了,将他隔在门外。
“……”
骆煦炀默了一会儿,抬手轻扣面前紧闭的房门。
“沉璧,沉璧?”他低声唤她。
沉璧有些紧张地盯着门扇,打定了主意不开,便听见磁性的男声又换了称呼。
“星儿,星儿?星儿……”
低沉的声音缠绵辗转,仿佛带了钩子一般的挠人。在这夜深人静的时辰,玄色深衣的男子守在门外暧昧轻唤,颇有些令人遐想的艳情意味。
“再不开门我便要喊了,星儿……”低低的男声带了几分咬牙切齿,暗含威胁之意。
隔壁还睡着沉月,他这般威胁,沉璧只好将门给他打开。
“你若再敢胡来,我定不会要你好过。”少年的美目往下看去,晃了晃手里雪亮的匕首。
骆煦炀咽了咽口水,有些无奈道:“你与我同为男子,开这般玩笑自己不怕么?”
沉璧冷冷地看着他,没答话。骆煦炀伸出手,身手敏捷地将少年锁在怀里,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少年身子刚沾上床铺便弹起身站在地上,骆煦炀却懒洋洋地抽掉了腰带,兀自脱起衣裳来。
他脱了内外衫,露出健美的胸膛,只余下一条亵裤,钻进被子里说道:“你乖乖的躺下睡觉,我自然安分,若是惹恼了我,我不介意让整个万剑宗知晓剑尊新收的弟子夜半与人私会,你弟弟往后抬不抬得起头也未可知。”
骆煦炀说了这番话,心里却是有几分紧张的,直到被子被掀开,一具温凉幽香的柔软身子钻了进来,他才将心安定下来,伸出手臂把人划拉到怀里,心安理得地闭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