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老吓他们。”
“可他们说我是狗。”听到中也劝说的话苇原一心有点不高兴,就像自己的朋友替外人说话一样让人伤心,“不过当狗也挺好的,总比底层的蚂蚁好。”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苇原一心还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人,后面的人不由的打了个冷禅,更加惧怕苇原一心。
“好了。你也别老是想着当狗。”
“因为没当过,所以好奇是什么感觉。”
这句话是真话,上到当鸟,下到当鱼,就连下水道里的蟑螂老鼠都当过了,就是没有当过狗,苇原一心还挺好奇当狗是什么感觉的。
又一次感觉苇原一心没救了,认识这么多年,苇原一心每年至少都会有一句想试试当其他东西的话。
等回到基地,苇原一心没管别的,回去翻找前几天带回来的枪。
仔细检查了一下枪身,终于在一处不是很显眼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细小的印记,是制造这把枪的组织。
应该不会有组织傻到在货物上面刻自己组织的logo,这把枪应该是组织亲信的,或者仅供组织内部人员使用,证明身份用的枪。
如今这把枪现在在苇原一心手上,更加证实刚才问话中得到的信息,有人起了异心。
即便是前几日发生的冲突都没有让苇原一心往这方面想,但是种种线索表明确实有人是这么想的。
把枪藏好,戴上帽子准备在出门一次。
***
前不久从基地出来,苇原一心在路上走着走着就改变主意了,现在线索不足,目前还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件事,贸然和一个组织起冲突对谁都没有好处。
准备打探消息的脚步停下,转身朝市区走去。
每次路过数码店的时候苇原一心都会停下里观看电视上播放的内容,有时候会插播紧急新闻,看来今天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走进书店里,安静的氛围很容易将人带入读书状态。
苇原一心走到外语区,随后拿起一本书。
手还没摸到书,一只白皙的手同时和他伸向了同一本书。
来人不出意外又是上次见到的人,这次穿的还是那么厚重,明明天气已经开始变热,那人身上的衣服却没有减少。
“又见面了,先生。”苇原一心轻声大招呼,不知道是什么缘分,两人每次都想拿同一本书。
“真巧。”兰堂也觉得很巧,每次都能在书店遇到这个少年,“你似乎懂得法语。”
“我的妈妈是法国人,我是从她那里学的。”想起这段时光,苇原一心有点开心,嘴角微微上扬。
因为公司繁忙,阿黛尔妈妈经常不在家,自从爱花能去幼稚园上学后,带爱花的事就交给了苇原一心,起初还是阿黛尔妈妈拿着童话书写下翻译,后来是苇原一心请求阿黛尔妈妈教他,这样就不用耽误阿黛尔妈妈的工作时间,也让阿黛尔妈妈有更多的休息时间。
“原来是这样。不过看上去你似乎不是混血。”
“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到是先生长得更像外国人,口音也更像是位法国人。”
不是苇原一心多疑,而是眼前的人实在太可疑,就算身体再弱也不会像他这样,浑身上下都是厚重的衣服,而且外貌也是欧洲人的白皙的肤色。
“我忘记了过去,只能留在这个城市。”
“我记得你说过,现在看来您还是想家对吗?”
两个同样忘记过去的人聚在一起,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可惜苇原一心并不想和一个见面不到一个小时的人谈心,也不想交流太多。
“或许吧,我已经忘记家是什么样的了。”兰堂的状况比苇原一心还要糟糕,如果不是因为见到熟悉的身影,或许他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过去于你而言并不重要,那就放手。”苇原一心放不下过去是因为过去太痛苦,每次不想回想的时候都会跳出来,让他更加痛苦。
兰堂没有说话,他是真的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放下过去,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样子,继续揪着不过不放不会有好的结果。
“所以您还是在乎过去?”见身旁站着的人没有说话,苇原一心缓缓开口,他不是什么专业的心理导师,只是他会自我开导,对一些事物都看到很开,“在乎的话就去找吧,心里会好受些。”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心安理得,自己过的不顺心了就去把不顺心的事解决,这样自我内耗,正常人都会变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