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沈屿青抬手摸了摸下巴,又是一阵叮铃作响,他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最后吐出一个答案,“监狱啊。”
“是吗?”云听舟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又转头看向面前的两个小草,问了同样的问题。
“你觉得是什么,小草。”
“火柴盒。”
“火柴盒。”
“为什么这么说?”云听舟似乎是被勾起了兴趣,不再看虚空某处,而是将视线落在了眼前。
“因为这里四四方方,没有光亮很黑很潮湿,还很冷,和火柴盒很像。”
“因为这里四四方方,没有光亮很黑很潮湿,还很冷,和火柴盒很像。”
云听舟的耳边,声音就像是循环播放一样但只放了两遍,他点了点头,“说的很对,但我觉得这里更像...”
“棺材。”
“你说对吗?”
他话音落下后,很快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掐住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小草的脖子,几乎没有放水,力气很大,他的手臂青筋暴起,声音却出奇的平静,“冒牌货。”
“咳咳...咳。”被抵在墙上的小草剧烈的挣扎,动作幅度很大,期间应该是眼泪一类的液体,滴落在了那只手臂上。
云听舟感觉的很明显,但他没有放手。
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很难保证会不会他松开手没有意外发生。
“诶诶。”沈屿青趁着这个时间闪身来到了另一个小草身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自己身上挂的驱邪的东西往人身上套。
动作快到让人以为他天生就是干这行的。
“没事了啊,多带点这些玩意,以后不用找道士了,因为我来了。”说完还很骚气的抹了把头发,笑嘻嘻的和面前的人并排站立。
于是,两个挂满了叮当响的东西的人就站在不远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云听舟和...墙上的人。
“你...”‘小草’梗着脖子,脸上涌出的液体越来越多,染湿了干燥的衣服布料,“我是...真的。”
她话说的很艰难,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但云听舟没有丝毫的心软,他歪着脑袋打量了两下,声音没有起伏的说:“真的人会从眼睛里流出来鲜血吗?”
听说了这话的‘小草’一愣,抬起手很轻很轻的抚摸自己的眼眶,然后将手指抬到眼前,仔细的观察,最后呜咽一声,鲜血流的更多了。
她根本不相信自己是假的,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脸和身体,另外还仰着头躲避致命的窒息感。
“你...骗我。”她闭着眼睛,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像自欺欺人一般,两秒后又很大声的扯着嗓子说了一遍,“你骗我!!我是真的!!!”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开始发生变化,身高开始变高,容貌和声音也顷刻间变化,头发由长变短。
她变成了云听舟。
云听舟看着这一切,没有什么反应。
反倒是那个冒牌货,开始顶着他的脸毫不在意形象的大哭,声音沙哑如同泣血,他说:“好痛...我好痛啊...”
“救救我...救救我啊。”
这两句话翻来覆去的说,一声比一声凄惨。
最后云听舟放开了手,他实在不能看着那张自己脸不停的流着血泪,还张着嘴巴哭喊。
实在是太诡异了。
“嚯。”沈屿青看到这一幕,双手撸起自己的袖子,上前一步,颇有壮士献身行感觉,他说:“哥,你心软了?我来!“
“不用了。”云听舟拦住了他,摇了摇头,解释道:“它已经被逼疯了,对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威胁。”
刚刚就是很好的答案,即便他不留余力的钳制它,它也没有什么危害人的动作。
只是无助的哭喊和盲目的自我肯定。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沈屿青又默默放下了袖子,这鬼地方确实很阴湿潮冷,蛮渗人的,尤其是刚刚又知道了这里好像是个棺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哥,这真是棺材吗?”
“嗯。”云听舟给了肯定回答,并说出了看见这个空间全貌的方法,“只要你把你身上的所有辟邪的东西丢掉,就能看见这的骨头还能闻到浓厚的血腥气。”
这是刚刚他把身上方方正正写着辟邪的东西扔掉而得到的结果。
在身前两人扔身上的东西的时候,云听舟来到了‘云听舟’面前,蹲下身和它面对面,声音很轻的说:“有一个东西,我想你应该很想要得到。”
闻言,它抬起蓄满血水的眼睛看过来,眼底是迷茫和探询的意味。
云听舟手腕一转,将背在身后的手绕到身前,顺势把东西递了出去。
紧接着他面前传来了尖锐的爆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