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李姐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没想到什么特别的,为了证明自己没记错,她还抽空和花臂男对过视线。
两人都没有对某件事有很深的印象。
于是,只能将目光放在凌玲身上。
毕竟,现在除了她也没有人能给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我...”凌玲嘴巴张了张,又闭上,她很紧张,尤其是所有人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不想让大家失望,手指无意识的摩挲衣服下摆,大脑在飞速的思考回忆。
回忆像片段一样一张张一帧帧在她眼前飘过。
终于,她想起来了一件事。
“我...我记得...”她话刚起了一个头,就被莫名响起的钟声打断了。
这次的钟声不像昨天一样空灵短暂,今天要更悠长一些,声音大到震得人头皮发麻,耳朵里除了钟声再听不见其他的一句话。
云听舟用手捂着耳朵,微垂下头,脖颈处的青筋暴起,几秒后,他甩了甩头,顺着墙壁向一楼跑过去。
大意了。
钟声一但响起,就必须回到一楼遵守照顾孩子们的规则,而此时此刻他们都在三楼。
不知这钟声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三楼时特别刺耳,可只要下到二楼,就会温和很多,整个人都能瞬时缓过来。
等到了一楼后,钟声已经停止了。
云听舟绕过大厅里的孩子,直奔后厨,途中还看见了一些不该在这个时候看见的人。
宋泊礼紧跟其后,到了后厨就拿碗拿勺子,像被设定好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机械的盛饭,然后端出去。
紧赶慢赶总算没有越过既定的时间。
但现下一共有49个孩子,饭却盛了50碗。
多出一碗。
“奇怪。”李姐站在后厨门口,视线落在外面,有些不解的说:“昨天少一碗,今天又多一碗,可刚刚死了两个孩子。”
“这里的事,本就不能用常识来解释。”云听舟站在最里边,借着缝隙看向单独的一桌和最后一碗饭。
“那现在...怎么办?”
凌玲从刚刚在三楼开始就很紧张,她一边拉着李姐的衣袖一边躲在人身后,只露出半个身子,很小心的说。
“等着。”云听舟听见她的声音,将视线收回,没压着声音,直接问道:“你刚刚在三楼,要说什么?”
“啊...”凌玲抿了抿嘴,将脑袋探出来,向四周看了看,但即使这除了他们几个人谁也不在,她还是放轻声音说道:“我,昨天感觉总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
“现在也是。”
“是这样吗?”
她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压得很低,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悚感从后背直冲天灵盖。
刚刚她还看了一眼,确实没有人啊。
这时,那人又说话了。
“那确实很可怕了。”宋泊礼站在她身后,拿着大铁勺,继续开口说道:“但如果是我那就不用怕了。”
闻言,背对着他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而云听舟则将视线挪开,看向门口,这两天他没有感觉到这种莫名的窥探视线,但有一种很难以言述的烦躁。
就像是...本该记得的某个细节,他忘了。
大厅里,孩子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可是那碗饭还是没有人动,依然完好无损的放在远处。
思索片刻后,云听舟从后厨最里面出去,来到餐桌前,端起那晚饭往嘴里灌。
此刻,离用餐结束还剩两分钟。
不凉不热的粥从喉口咽下去,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最有感觉的是,云听舟察觉到从他来到这张桌子面前开始,就有人在看他。
很隐蔽。
在那人看他时,他也在找那个人。
就当他要继续喝粥时,宋泊礼从一旁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粥,顺势坐在了椅子上,故作矜持的喝粥。
最后卡着两分钟的点喝完了。
“这粥...”宋泊礼迎着面前的几个人,若有所思的拖长语调,说:“还挺甜的。”
“.........”
“.........”
“走吧。”云听舟看着摇摆的钟表,说道:“去三楼修缮壁画。”
在经过二楼时,云听舟已经上了三楼的台阶,又向后退了几步,从楼梯口走向长廊深处。
他来到了林涛和凌玲的房间门口。
方才他们走的时候,貌似没有关门。
等他将门推开后,屋内一片狼藉,比之前还要脏乱,像是被人结结实实的翻了一通。
遭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