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云听舟细想,楼上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不过几秒的功夫,他们就和宋泊礼几人打了个照面。
“回来了?”
宋泊礼走在最前面,见到人之后停了步伐站在楼梯上,凭借在高处的优势扫视了一遍大厅,又问道:“看见那个瘦弱的男人了吗?”
从进门到看见几人没有五分钟,期间除了张本海云听舟谁也没看见,他几乎是瞬时回道:“没有。”
闻言,楼梯上的几人又紧张了起来,将中间的小七紧紧的围着,生怕有什么东西出来把她掳走。
“他消失了。”宋泊礼慢条斯理地将染血的袖子挽至肘间,从楼梯上下来,边走边说:“大约在七点,楼上传来了异响,我上去看的时候他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躺在血泊里。”
“脖子、手臂、手腕上都是深可见骨的划痕,应该是利器留下的,搜过身后找到了这个。”
宋泊礼眉间染上无奈,把喜糖拿出来,手一扬扔到了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再后来,我听到了尖叫声,于是把她们带到了二楼和我一起,但我回去后尸体就不见了。”
“之后,你就回来了。”
云听舟抬眼将房间里的人一一看过,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后才说:“我在高台上看见了蒋知行。”
“他被倒吊着,身上的伤口和你们刚刚看到的一样,血已经流干了。”
“我怀疑那个瘦弱的男人此刻也在高台,他死了。”
“而且,我...”
他话才说了一半,整个人就被身后的张本海推了一把,让出了正中间的位置。
“我知道了!!”张本海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抬高双臂大声覆盖原本的话题,“是她,是她又来了,她又要杀人了。”
“谁回来了?她是谁?”
学生头女生站在楼梯最后一格,小心翼翼地搭话。
“一定是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嫁衣她生气了,我们会死的。”张本海答非所问,癫狂的往二楼跑。
而后,二楼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以及重物落地的声响,等一切重回平静之后,张本海又回到了众人眼前。
他早已不复之前那边儒雅,藏青色的褂子破了几个洞,头发乱糟糟的,怀里还抱着一堆黄色的纸,神神叨叨的说:“把这些烧给她,会救我们的,会救我们的。”
他边说边靠近余下的人,将黄纸硬塞进人怀里,等到了云听舟和宋泊礼旁边,他还想故技重施,被云听舟伸手拦下。
云听舟没有拿那一团纸,只从中抽出了一张,打开后发现上边的字是红色朱砂写的,看样子是纸钱。
被人挡了张本海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反而急匆匆的去拿火盆,将其放在客栈门前,又顺手拿了烛台。
他一个人走出房门,把纸钱铺满火盆,再将烛台扔了进去,火焰一开始是小小一簇,风一吹骤然变得高涨,周身也溢出白烟,一时间像在仙境。
纸钱燃烧带来的气味很难闻,由于风向的原因,全都灌进了客栈,熏得人眼睛和口鼻生疼。
于是,几人斟酌片刻出了客栈,云听舟和宋泊礼在前面,剩下四人在后方。
说来也奇怪,他们没出来前张本海一直在放纸钱,一出来后,他便不再放了,规规矩矩地站在火盆前,还神神叨叨的说了几句话。
让人听不清。
话说完,他突然转过头,声音里带着催促意味,“你们拿了符纸还不过来烧?不烧可是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