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翩翩然而出,外面矿工见其都是一脸不解,看他们的眼神好似在看痴子。
到了那矿场,江映清将其口罩四处分发,矿工见此皆是不明所以,适时此处矿监迎了上来,面作讨好道
“大人,这是?”
许知恒斜睨了他一眼,双手插在胸前道
“以后,凡下矿之人都须得戴此物。”
“这......”
那人似是十分犹豫,又碍于他的官威,只得嗫嚅道
“许大人,此物以前从未见过啊。”
“照我说的做便是。”
话间,忽而前方的矿洞塌陷了一角,骤然喷发出好些腐蚀性的液体,好几个矿工随那塌方的位置跌了下去,随后又赶忙爬了上来,只是都频频惨叫着,脸上身上均是烧伤的痕迹。
江映清至那几人身边,察其伤势,那东西毒极了,不一会便渗着皮肉腐蚀到骨头,几乎要将骨头也化了,空气中似乎也蔓延着一股别样的味道。
“快以清水冲洗伤口。”
众人一阵惊呼,慌打水来冲,好在冲洗过后便无大事,只是几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负了伤,被人拉下去休息了。
许知恒与其走到那洞边缘,只见那黑黢黢的洞下似是有一内室一般,墙面修饰的规整。
“这是,墓吧......”
有人适时开口,不少人欲往前探,想要睹其内里有何宝物,却被那矿监吆喝着退了回去,那矿监似乎面带心虚,着急的就要喊人将那坑填上。
江映清察觉其模样有些怪异,默不作声的退至一旁,却记其周边事物起来。
白日乌龙频频,到午时,程辞与其几人非要露一手手艺,于是乎,几个八尺高的男子猛的扎进了狭小的厨房,吓得矿场的庖丁拎着汤勺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淡笑着将其揪了出来,那庖丁才感激涕零的朝她道了谢,讪讪走了进去。
几人又在矿监所内的厨房捣鼓起来,直至申时,江映清与许知恒不知在房间喝了几壶茶水才将那饭送了进去。
“江姑娘,久等了。”
为首的程辞面粘煤灰,双手捧着一个铁锅,内里装着些颜色莫名的汤水,散发着阵阵奇怪的味道。
他却不自知一般,眼带希冀的望着她,同一只摇尾待夸奖的小狗一样。
“这手艺,真是不敢恭维。”
许知恒在旁,不忍嗤笑出声,出言嘲讽道
“这是甚么?”
江映清虽面色无异,却也不忍直视,又难以拂他好意,硬着头皮问着
“南瓜粥,同家母学的,这是我第一次做予别人吃……”
他忐忑答着,抬头欲揣摩那人神色。
“程兄,你方才不是说做过许多次了么?怎的现在又言第一次给人做?”
“以往做过给院中养的半月大的小狗吃过,看它们进的很香,估摸着味道是不错的。”
闻言,许知恒那张带着邪气的面不由得笑了起来,只见他泪都要笑了出来,于一旁似是幸灾乐祸一般嘲笑道
“孝敬你的,你便尝尝吧。”
面上全然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程辞闻言,慌摆了摆手,规矩道
“也做了许大人的份,不只有江姑娘的。”
闻言,他原本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江映清确实不忍笑了起来,前俯后仰之际,被他一脸黑线的将其几人打发了出去。
“许大人可莫要撇清,这锅中的也有你的份。”
江映清斜靠在梨花木桌上,以手支着脑袋,似是有些困意,懒散说着
许知恒见状,冷哼一声便也同出了门,走前还不忘冷言嘲讽道
“困了便先休息罢。”
“醒了再吃他做的那汤也算多活了些时日。”
“不必着急忙慌赶着去死。”
她昨夜未休息好,闻此句也不回嘴,靠在桌上便沉沉睡去,直到被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菜香熏醒,这才发觉已然夜半。
再恍然竟发觉自己躺在床上,那条受伤的腿还被人用枕头搁置在下方,垫高了些。
适时有人敲门,她应了声,只见许知恒端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而进,面色虽还是冷漠无情一般,手上的饭菜却是暖的。
“庖丁做的,方才送进来,既起了便快吃吧。”
他将那菜搁置在桌上,江映清原就觉腹中空空,有前胸贴后背之感,闻其饭香,食欲大开,翩然起身欲至桌前用膳。
不知是食饭心切之缘故,踉跄一下,险些跌在地上,好在她扶住了椅把,才没重跌在地上。
“矿场庖丁做的饭食如此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