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然拂袖离去,空留她萧条身影,翌日,她又复至辽东矿场,欲进去之际,却被一人拦下,那人上下打量着她,露出眼白,睨了她一眼,不客气问道
“江小姐吧?”
江映清见其,相顾而不识,这矿场的人她认识了大半,唯独这人毫无印象,于是乎应道
“这位大哥,我来这许多日,未曾见过你,还请问您大名?”
那人不屑的啐了一口,两手插着,脸上一副刻薄之相
“您不必知道我是谁,许大人有令,不许您进矿场。”
“什么?”
江映清蹙着眉,甚是不解,只得好脾气的又问道
“烦请这位大哥带我见你们管事的,不论事情缘由,也待商讨之后再做定论不是,其中必然有甚误会。”
“去去去,命已下,找我们管事的也没用。”
他扬手就要打发她走,她不明所以,便被他推搡着往外赶,心中蓦地生出一股恼怒感,忽而见其许知恒从内而过,便高呼道
“许大人,许大人。”
原以为那人会理会她,谁知那人闻声,斜睨了她一眼,竟是当未曾见一般,径直走去,空留一背影给她。
那人见状,更是不客气笃声道
“您瞧见没,许大人不理您,还请您快快归去吧。”
说罢便同看守的人扬声道
“许大人有令,不许这位姑娘进矿场,都听清楚了?”
“干不好差事,许大人可不能留你们小命了。”
一列看守的人齐刷刷的朗声应着,看着她的眼神都带了些警惕,江映清深呼了一口气,只得打道回府,欲走之际却闻那矿监叫住了她
“江小姐,里屋一叙。”
二人到了当时她于矿场所住的屋子,待坐下后,那矿监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看她。
“怎么了,无妨,有事便说。”
见状,她面色缓和了些问道
“当时情急,伤了江小姐,共事如此之久,也未曾找到机会于你道歉。”
“原是以为您父亲让您来......是我狭隘了,您做的矿井的确结实牢固的很。”
闻言,江映清淡淡笑了笑,应了声无妨,便又闻他道
“不过江小姐以后还是别来了,许大人下了死命令。”
“大人,您可知为何?”
那人抚着下巴,思忖着,随即委婉道
“许大人原就是替温大人守着矿场,江小姐可是得罪了这两位大人?”
她只觉莫名,想了想是没有的,才回道
“未曾。”
“既是如此,不如您寻大人问问?许大人也不是甚不讲理的人,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他这话说的犹豫,期间还抬头悄望她的脸色,见其无常又接了一句
“总之,矿场您是进不得了。”
她从矿场出来后,便至太师府,花了点银钱让其门口小厮留意着,若是许大人回府,必叫人去江府请她。
约是酉时,才有人匆匆到府上去请他,那小厮来寻她时,似是提防着什么一般,一副偷盗做派,被江府的侍女揪着扭送到她面前,她才晓得
“小姐,大人回来了,您这丫鬟手劲真大,快拧死小的了。”
“嘿,你怎么说话的呢?”
那小伢手中劲使的愈大,被江映清淡淡说了声才停下,她捻着手中杯盏,沉沉应了声
“我晓得了,即刻就去,你回去罢,别让许大人捉到你甚错处。”
至那太师府门口,内里通明,她刚到门口,便有人拦她
“什么人?”
她被那人拦的后退了几步,将腰间令牌摘下,放入他手心,还附了一枚银锭,好声好气道
“江府江映清求见,还请这位大哥代为通报一下。”
那人接了银子,面上露出些喜色,连带着对她的态度都好了些。
“等着吧,我现在进去请许大人。”
此时秋风泠冽,虽不至于与冬风相比,却也让人直打哆嗦,过了许久,那人才出来予她道
“许大人这会子有事,可能要晚些了。”
“要到何时?”
“小的也不知,大人让您在此等候。”
闻言,她只得规矩站在门口,那守门的也颇有不解,他家大人分明方才坐那品茶呢,哪有甚么劳什子事情要忙?
见其瑟瑟发抖站在冷风里,凭着方才给的那一锭银子,他踌躇着出声道
“不知大人何时候忙完手上的事,劝小姐还是先行回去吧。”
“无妨。”
江映清紧了紧冻得发僵的手,耐着性子站在那处,直到夜半,外头传来了打更声,她还站在那处,前有外伤,此时又冻着了,不免额间发烫,有些昏昏沉沉起来。
恰时,内里着人出来道
“大人有请江小姐入内叙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