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峥嵘蹙眉,不明白她为何一问。
少女头痛欲裂,也忍得很辛苦。一把拂开落在他胸前的长发,逐渐失去耐心而变得粗鲁,“说你愿意。”
“愿……”凌峥嵘何尝忍耐得不辛苦,抬手顺着她的腰往上摩挲着,粗粝的指腹每到一处都叫她蹙眉喘息。
少女用力啃了口他的薄唇,唇瓣现出牙印和血珠。她啧了一声,满意得添了去。
凌峥嵘对这点疼痛不以为意,舌机尖扫过她的耳廓,压低的声音低沉暗哑,性感又勾人,“媳妇儿,难道你不愿意吗?还是想……”
后面羞耻又孟浪的话激得孟图南一双清亮的眼眸要滴血,她咬住自己的下唇,眯眼冲他恶劣笑道:“小妖精快说大王饶命,不然我就开枪了。”
凌峥嵘仰头含住她的下巴,眼里的笑意和情-欲揉杂难解难分,他从不知床第间的你情我愿这么令人心神荡漾,他钟意的姑娘生了副好皮囊,还有这么有趣的灵魂,两人如此契合,简直三生有幸。
凌峥嵘仰仗着自己强悍的核心力量,卷腹微抬上半身,哑声诱哄道:“是小妖精说大王我要。”
万事俱备之际,舒敬咚咚咚地拍着大门,“老大,老大快醒醒,严司令的电话,急电!”
凌峥嵘出来的时候头发上全是水汽,脸沉地像覆了一层寒冰。逡视的眼神凉飕飕的,满是杀气。这一刻他的怒意肉眼可见,是杀神本神,举手投足间处处彰显着暴躁的情绪。
孙正紧闭着嘴一言不发,而舒敬却喋喋不休,抱怨道:“老大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和孙正在院子外头站了半个多小时,明明听见里头好像有人在说话,可就是瞧不见你开灯。通信员跑了三趟,严司令说你要是再不接电话,就要断了咱们的供给。”
凌峥嵘冲孙正要了根烟,侧脸点上,眼皮子略略掀起睨着他道:“我看你是最近饭吃得太饱了,去山里负重跑两圈,没有十公里别回来。”
舒敬垮着脸要哭不哭地,“我哪里说错了?”
孙正面无表情地小跑两步跟上前面黑着脸的大杀神,脾气这么坏,要么在小嫂子那吃瘪了,要么是被打断了雅兴,无论哪个都不是好事。
凌峥嵘进了办公室捞起电话,沉着声喂了下。
严司令也是半夜被电话叫醒的,是红色的电话线,他就是干了两斤二锅头也能爬起来接的电话。一则是压住凌峥嵘提拔的口头命令,另一则是要秘密护送一位孟博士赶往雄鹰项目。
这几年随着高层战略眼光的发展和布局,陆陆续续送来不少搞科研的学者,这件事他差不多习以为常了,但那头忽然对凌峥嵘的敲打又叫他嗅出一丝不同寻常来。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严静姝给了他答案,气得他一蹦三尺高,一巴掌拍翻了书房的玻璃杯。
嗤,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怎敢生出这样的心思?一个大头兵,居然还想强娶从国外求学回来的宝贵人才?更不提还是个博士,还那么小!
真是畜-牲啊!
作为盛家唯一的姻亲,严司令是知道孟图南的,盛家这一代三子一女,没有一个能继承盛家衣钵搞研究,好不容易收养了一个智商超群的义女,却被些腌臜事逼得出了国。
现在学有所成回来,偏又遇到混不吝了二十八年的大杀神,也真是够可怜的。
但他不能插手,凌家在京都不好惹,凌峥嵘本人也有手段,为了自家闺女的便宜小姑子得罪了一圈人,万一人家再不领情,那就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严司令脑壳嗡嗡地疼,这次抓到的鱼有些大,部队无法单独审,拟战局却抓住机会,想在部队里也搞一次大运动。
这种想法已不是野心的事了,简直是坏!
执政的某些派系当真是好日子过够了,想动D手里的枪。就为了一己私欲,宁愿搞坏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再卑躬屈膝被外国掐着脖子按在地上打。
严司令再气愤,冷静下来后还是要亲自问问本人情况的。
凌峥嵘听着严司令的转述瞬间领悟,眉心拧着,语气不善道:“针对雄鹰,不就是针对叶领导吗?这些人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