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与你甚是有缘,不若一并前行,正巧也快开宴,现在回去刚好能吃上口热乎的。”女孩自顾自说道压根没有“万一被拒绝”之类的想法。
回去的路不算近,寂静的小径此刻格外宁静,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念姐姐,本殿与你甚有缘,今后你定要常来宫中寻我玩!”君尚瑶咧着笑道。
“定然。”
接着又是一阵安静,熟悉的尴尬再次上演。好在路再长也总有到达的那刻。
两人进内入座。
沈念回到位上,沈夫人凑过来暗戳戳问:“你何时与容月公主这般熟?”
“刚刚。”
沈母思索片刻笑着道:“好好好,你说刚刚就刚刚。”
完全不是相信的语气!
“……”对自己亲生女儿的信任还不如一个刚认识地陌生人给的多,着实心碎。
沈母又提醒说:“我记着你一向与李瑾仪不对付,一会开宴可千万不要说些不该说的话。”
见沈念不做声,沈母推搡两下。
“知道知道。”沈念道。
礼乐丝竹声起,钟鼓齐鸣。
帝后身着祥服从正门入内,身后跟着数十位锦衣侍卫手持珍宝。
侍卫将手中珍宝一一放下,笔直地站于两边,红绸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柔美。
两道红色身影入内,皆身着华丽吉服。才子佳人,一出场便夺得所有人的目光。
庄太师作主婚人,纳贺词,礼成开宴!
沈念低头转身悄声问:“他们怎么不行大婚之礼。”
沈母笑容僵硬,她道:“你这丫头,平日里让你学礼明德,不听!大婚之礼自然在他们进来前就礼成,怎会等到现在。今晚不过是为群臣同贺共喜。”
沈念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群臣同喜,自然少不了献上贺礼。太子大婚,必然要拿出压箱底的宝物献上。
“陛下,微臣送上东珠二十颗,以贺太子如此明珠,光耀清远。”辅国大将军起头后,立马不少官员起身敬酒送上贺礼。
“臣送上百年雪莲一朵,祝太子太子妃永结同心。”中年男子谄媚笑道。
“孙尚书有心了。”君尚泽淡淡道。
作为今晚新郎官,君尚泽面上笑容假意流露。
眼看着一轮下来就要轮到沈家,难免心头紧张,沈念连头都不敢抬。
“臣翰林院修撰?蒋允昂献古籍《福寿经》”此人坐殿阁大学士身旁。
“蒋家二子?名字听着耳熟今年的状元?”殿上人开口,想来是对此人感兴趣几分。
“正是。”男子不卑不亢开口。
蒋家先夺青眼,众人纷纷议论夸赞。
“蒋大人可真生了两个好儿子啊!”
“今年状元含量高,不像三年前那位。”一不知名小官突然道。
“你说那位,到现在还是个翰林院修撰?。”
几人议论声音不大,殿上人自是注意不到这边,可座位离沈家近,沈念听的一清二楚。
她问:“母亲可只三年前状元是哪位?”
“我哪里知道,回来这几日忙的厉害,还未理会到呢。”
女子转身问不远的蒋允轩:“三年前的状元是哪位。”
“记不清了,这人高傲的厉害又不解风情,自然融不进我们,话说小郡主,你怎么不问我今年状元是哪位,我可以告诉你啊。”男子打趣道。
“谢长川。”蒋允轩身旁男子开口。
听到那熟悉的名字,沈念心头一颤,似是要再确定一遍她又问:“谢长川。”
蒋允昂斜眼看女子一眼,只点点头并未回话。
“今日怎不见他来?”沈念又问。
“小郡主真是糊涂,此等喜宴只宴请三品以上官员及其家眷前来,他一六品小官怎可前来。”蒋允轩幽幽开口。
“郡主与长川兄认识?”蒋允昂问。
沈念点点头,片刻后又觉不妥,解释道:“片面之交,知其参加科考心生好奇。”
“论才学,我远不及长川兄。可惜此人……”借着酒意,男子感慨道。
“如何?”沈念问。
“可惜此人实在不通人意,李相几次拉拢都被其严词拒绝,李相虽面上不说可此事不少人之情。今后李相更是如日中天,朝中谁人敢得罪?唉,只怕日后长川兄更是举步维艰了。”
沈念抬头望向前排喝的烂醉如泥的中年男子。“不过是惜才之举,怎就被你形容成拉帮结派的样子,实在是污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