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突然反应过来问:“你们认识我的小青云?”
“之前去太守府有过一面之缘。”沈念打马虎道。
沈安然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刚刚说你爹…黄老板最近玩的疯,此话怎讲?”
“虽说这些话不该与你二人讲,可有些话不吐不快,今日与二位也有缘,我就不拿二位当外人直说了。”
沈安然道:“请讲。”
“按理说之前我娘闹着要回京老王八都拦着点,这次真回去了竟挽留都不带挽留的,前几天竟还让我收敛点,以后怎么这么样。”
沈安然拍拍其肩以示安慰,接着又问:“然后呢?”
男子道:“然后?没有然后了,我与那老王八大吵一架!还想让我收敛!他自己怎不收敛。趁着我娘不在家胡作非为。”
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黄乌生也在。
男子对这声音敏感异常,听此连忙站起。
“老王八还敢来!我找他去!”
说着夺门而去,两人急忙跟随。
俩人都略带醉意,黄明宁独自与其起了争执。
“你还敢来!我是不是和你讲过在我娘回来前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围绕在黄乌生周围的莺莺燕燕皆如惊弓之鸟般散开。
“你要闹回家闹,在这里丢人现眼作甚?”黄乌生道。
男子听此话更是激动:“我丢人现眼?我娘回娘家这么久你不去讲她迎回你不丢人现眼!”拳头似是要迎上去。
忽得听见黄乌生道:“你娘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你说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男子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
黄乌生从地上爬起,抹了抹嘴角血渍:“回家,我回答你。”
烟柳巷这般闹剧每天上演数场,不大不小的动静无人在意。
除一旁两人,俩人紧跟其后。
而庄可怀那边如鱼跃水,自在逍遥。
“小美人儿,黄老板常来你这?”男子对着面前紫衣妹妹询问道。
“当然,他素来爱听我们姐妹几个弹琴。”女子答。
“听琴?”
“公子怎地来这一直问别人?难道对人家一点兴趣都没有莫?”女子问。
庄可怀将一旁冷面少年推向女子:“这次带本少朋友来玩,友兴未尽,本少怎能自行玩乐?”
冷面少年被推的猝不及防,一睁眼就发现软香在怀。
硬着头皮与其拉开距离,对庄可怀小声道:“你干什么!”
一旁少年也悄声回应:“我这不是没办法,来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不上手?我又不打算对人家姑娘负责,我如若上手人家姑娘太吃亏。”
何元气的想打人:“我上手人家姑娘难道就不吃亏吗?”
少年陪着笑:“你上手顶多算你变态,人家姑娘可没吃亏,没办法死道友不死贫道,只好你牺牲一下咯”
“……”
而那紫衣姑娘见面前俩人窃窃私语,丝毫未将其放在眼里很是生气。
却拿面前俩人毫无办法,气的跺跺脚离去。
月影斑驳,马车停在门外。
俩人鬼鬼祟祟蹲在屋外那颗榕树下。
目送眼前人进内,俩人在外苦寻无进门之道,暗自发愁。
“黄兄!你可否现在就行及冠之礼,你俩位小兄弟现在就想进你家看看。”沈念低喃道。
在高墙外踱步数次,沈安然似是在悄声喊什么。
凑上前去,原是在喊自己。
“怎么?”沈念问。
“这块墙好像有些许松动,下面狗洞像是前些月被刚填上的。”
俩人当机立断开始挖!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人成功入内。
“沈安然,你有没有感觉凉飕飕的。”说实话从刚刚开挖开始,沈念就感觉瘆的慌。
“有点,最近天温差大的厉害,下回多穿点衣物。”
温差大那太好了,今年定会是个好收成,沈念想道。
所幸黄府异常安静,一处屋子的争吵声显得格外夺目。
俩人遁着声寻去。
“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娘不会回来了?”
“你娘改嫁了。”黄乌生道。
男子笑了:“黄乌生!你当我三岁小孩随随便便编个谎话就能把我忽悠了?”
“你娘被歹徒伤害了。”黄乌生又道。
“实在不行咱俩出去,出去让人大家伙看看你是怎么编故事的。早说你这么能编做什么买卖啊还不如去当个说书先生遗臭万年。”
黄乌生见面前儿子如此模样,气不打一出来,又不能实话实说,只能硬着头皮道:“反正你娘回不来了,下月起你也不能在这样大手大脚,你收拾收拾与我会晋阳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