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伸手托腮,思索片刻:“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片刻后似是没想通:“你说那孙氏不管她?”
何元忙着思索其他,哪顾得上这些地方,顺着其话脱口而出:“也是?之前派人去跟踪也没有听闻孙氏消息。”
俩人顿住随即相视。
次日清晨,四人于同仁馆相谈。
“探子说前些日子,黄乌生与孙氏大吵一架,不日妇人独自回娘家去。”沈安然道。
庄可怀皱眉问:“一个人?俩人成婚多年未有一子?”
“有,常年混迹情场,出了名的纨绔。”不知想到什么,何元面上露出一抹厌恶。
“可怀你对这刑部尚书可有所知?”沈念问。
虽她与庄可怀二人皆是京城出生,可她对各府后宅所知实在甚少。
“我都出来闯荡江湖多久了!对刑部尚书知之甚少,只听旁人说这人似是有钱的紧,至于其他也无从可知。”
虽知晓前路坎坷漫漫,但血仇未报夜难眠。
高太守前不久相约沈安然不日于太守府一聚,但不知为何一直没定下时间。
无妨,君不来见我我自去面君。
深夜,太守府灯火通明。
“烦请贵人上座,我去禀太守。”
管家前不久听太守说过不日邀其于府内一叙买卖大计,见其深夜来此便未多想将其迎进。
“大人,林老板来了。”
屋内暧昧的声音此起彼伏,臊得人脸红心跳。
这事儿似已习以为常,老管家再喊道:“大人,林老板于堂厅等您。”
屋内声音停顿下来,不一会男人传出:“什么林老板?让他滚。”
娇媚女声响起:“讨厌~人家都没兴致了。”
男子声音再次响起,带上些许猥琐:“本官已经让他滚了,小甜甜莫要生气嘿嘿……”
“……”
另一边沈安然悄然打量着屋内侍女。
这已是第二次相见。
侍女面色远比上回所见更憔悴,手上旧伤未愈新伤已添。
“你的手怎回事?”男子问。
女子忙用衣袖盖住伤处道:“不碍事,是奴自己不小心伤的。”
“自己伤成这样?你有特殊爱好?”这伤可不像摔伤,倒像谁打的。
女子一噎,随即飞快的摇头。
“茶凉了,我与公子换新的去。”侍女道。
其刚离去老管家便至。
“林老板实在抱歉,大人今日偶感风寒,恐不能接见,不若您改日再来?”老管家面上陪着笑。
“无妨,还望大人保重身体,今日林某叨扰,改日定当自带备厚礼前来探望。”
待其离去。
“大人,林老板已走。”
屋内男子声音嘶哑中带着一丝不悦:“恩,下次别让姓林的再来了。”
老管家不解问:“小的不解,大人不是前不久刚打算与其谈论接下来的生意?”
男子面上晦暗不清:“这你就不懂了,做生意若想大赚,最重要的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恐身旁女子听见不该听的,高仩命其下去。那狐媚女子虽不愿却对其惧怕的紧,隧离。
见女子离去,高仩接着道:“等合约期一过,市场草药份额还是要给黄乌生那个老狐狸等的。”
“可大人现下不是赚的更多?还能牵制至黄老板,我看他前些年对大人多有不敬。”
男子猛的一声“哼”,随即道:“原以为其岳丈并未将其放在眼里,可前几日他设宴却说他岳丈很是看好他,不日将便衣来衡州,若是本官能在其面前露个脸……。”
“大人,既如此府内的事要不要处理干净?”说着做出一斩草除根的动作来。
“不急,我与黄乌生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本官为他遮瞒他后宅龌龊事时间,这点小事他自然要为我解决,指不定那大人也对此颇有兴致哈哈哈哈。”说到此男子笑的脸上肥肉乱颤。
却说沈安然离了这太守府,心中还在思索着那侍女手中的伤,莫非?
苦思一番不得解,心中郁闷不已,掀开车帘。冷风袭来,男子不禁打了个寒战,视线却被面前场景引去。
是高太守身边的高瘦随从,他似是与对面人起了争执。
“求赵大人再给小的宽限几天,我以后再也不赌了,我女儿真不能进府啊。”
高瘦随从抱着双拳,冷眼道:“让你姑娘进府还债是太守愿意给你的机会,我奉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不若咱们就按你之前签字画押的来。”
说着高瘦侍从一脚踹开那名男子。
那男子还在哀求着,但车越行越远,声音也愈来愈远,更加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