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给的奖赏已经给了,沈念欲退回。
王爷却道:“既是感恩之礼,念儿你就收下吧”
男子浅笑:“本殿今日叨扰,改日本殿再登门道谢。”
男子离去,沈念却笑不出。
“咦,他怎么走了?”真不怨她,刚刚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一个大赚四方的好主意!
南阳王冷哼一声:“丫头大了,骨头硬了,我的话听都不听,你可知那日多危险。”
听的此话,沈念蓦然流露出一股谄媚:“爹爹这是哪里话,左右我也是救人要紧,又不想让您为难,这才出此下策。”
“孤男寡女的,你人是救了,却不知你这件事若是让外人知晓,你的名声也是没了啊,人心隔肚皮,你知道那君尚泽心里想的什么,你这丫头!”
“好啦好啦,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念儿这件事情你却有不妥,平安回来还好,若有个三场俩短,你让我与你爹如何是好啊。”沈夫人在一旁劝慰。
“我看你就是皮痒,我几天就将你送到太学院去!”王爷说。
门“嘭”地关上。
女子叹了一口气,“唉,本来这件事本小姐老实几天就过去了,这下可好,真是飞来横祸。”至此沈念暗自记下,见到那个君尚泽准没好事!
南阳王说到做到,效率高的吓人。
次日一早,便有人来敲殿门。
“郡主,该去太学院了。”听声音是位中年妇女。
沈念非常震惊。
示意兰苑将门打开,一位嬷嬷缓步进来。
那人朝沈念行了个礼,道:“郡主吉祥,以后将由我负责您的礼仪学习,可以叫我田嬷嬷。”
沈念颔首。
圣上开明,早在几年前太学便可允女子入学。
沈念志不在此,便不曾入学,与其年纪相仿的不少官宦子女都在此。
虽不曾入学,但该学的一点都不曾少。
不谈诗书礼易样样精通,也是了解个大概。
今日授课的讲师是孙老,助教是——
沈念找了个不大起眼的座位坐下后,一抬头就见太子站其正前方望向这边。
他不用上学吗!凭什么我们就是学生他是助教?沈念心想。
一旁的女子却不是这么沉得住气。
“太子殿下怎会来这?”那女子向沈念问。
沈念摆摆手:“我今天第一天来,也不是很清楚呢。”语毕面露笑容,如果仔细看就可发现其笑并不见底。
今日授课为礼。
孙老坐在讲座那,讲的口若悬河。忽的听得他说:“今日有位新来的学士,是哪位。”
南阳王府与孙老是有些交情的。
“禀孙老,是我,学生姓沈名念。”沈念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念,你说说看呢,你对礼的看法是什么。”
“学生觉得,礼之用,和为贵,且礼的本意应当是明德,新民,齐家,治国,平天下,礼更应是让人以修身为本。”
孙老连连点头,看来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
好在太学课业并不算重,转眼便到散学。
待沈念将书卷收好,学堂中人都已走得差不多了。
“想不到郡主不但机智过人,有勇有谋,对治国也有一番独到的见解。”男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是君尚泽。
女子低头,正准备行礼,却被男子示意免礼。
“不过是旁人见解被我挪用去罢了,太子殿下可还有事,若无事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男女有别,如被旁人瞧见此景免不得一番议论。
“郡主太过谦虚,只是本殿尚有一惑,请郡主解惑。”君尚泽将讲堂门轻掩,一只手撑着沈念的桌面,那双眼睛望着她。
沈念眼神望向一边,不去与他对视: “太子殿下请问,臣女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少年将另一只手从口袋中拿出一封信来。
“本殿…我从未有过如此感受,自那日敌营初见后,只一俩日未见便茶饭不思,难以入眠。我知道今日行为略显唐突,可有些话话不吐不快,敢问郡主可否愿与我相伴一生?”
沈念皱眉,俩人见面不过一两面,怎可能用情至深。她不懂,也不信,只觉虚情假意。
片刻后,沈念微勾唇角反问道:“太子的意思是在初次见面后你就对我情根深种?”
“那是自然!”
“敢问太子殿下对我的情感皇上可知?皇后可知?想来不知吧,若是不知,莫不是太子殿下只打算我做你的红颜知己?又或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儿?”
一席话问的君尚泽那是面红耳赤。
“不…不是的,我…我这就回去与父皇母亲说明。”
说着少年便要夺门而去,但被沈念一把制止。
“殿下!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且不论陛下皇后同意与否,我对这太子妃之位也毫无想法,还望殿下尊重臣女意愿,莫要强加于人。”
门被一把推开。
是兰苑。
见二人在此,兰苑显得不知所措。
“兰苑,有什么事情?”沈念问。
“回小姐,我见旁家小姐都出去很久了,小姐你久久不来,兰苑心里担心的厉害。”接着这丫鬟又暗戳戳说:“不小心打扰了小姐您好事。”
“不要瞎说。”沈念道。
俩人就这么讨论起来,一旁君尚泽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离去。
没礼貌,沈念心中暗想道。
听闻君尚泽由于来太学做助教,功课欠勉,圣上多为不悦,故近来也没有在太学见到他。
时间如流水,逝去不自知。
月考已至,宰相嫡女李谨月喜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