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
回忆里寂寞的香气,
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
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
也许承诺不过因为没把握,
别用沉默,再去掩饰什么,
当结果是那么赤裸裸,
以为你会说什么,才会离开我,
你只是转过头不看我,
不要刻意说,你还爱我,
当看尽潮起潮落,
只要你记得我;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
也许承诺不过证明没把握,
不用难过,不用掩饰什么,
当结果是那么赤裸裸
其实不必说什么,才能离开我,
起码那些经过属于我;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
回忆里爱情的香气,
我以为不露痕迹,思念却满溢,
或许这代表了我的心,
不要刻意说,你还爱我,
当看尽潮起潮落,
只要你记得我,
如果你会梦见我,
请你再抱紧我。
——《盛夏的果实》莫文蔚
希莞进入梧桐市第一中学读书的时候,梓辰在家里的庆祝宴上跟希莞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林希莞,以后在学校不要喊我哥。”
其实梓辰说得不对,因为希莞每一次跟他说话,喊的不是“梓辰哥”,而是梓辰哥哥。从暑假她被爸爸从梧桐镇接到梧桐市以来,整整两个月,都是这样。
希莞的同班好朋友赵晴说,“希莞,你真幼稚,都上初一了,还喊哥哥呢,我在家里,都叫我哥的名字。”
赵晴说,“我从小学就不喊爸爸妈妈了,有时候一个妈,爸,有时候都叫他们的名字。”
有时候希莞在家里看着爸爸妈妈,还有梓辰哥哥的背影,也想像赵晴那样喊一次,她不想被赵晴说幼稚,她很成熟的。可每一次喊出来的,依旧没有改变。她试了很多次,最后还是放弃了。
“林希莞!”
“林希莞!”
刘老师在讲台上喊了两遍,希莞才听到。
“你来说这道题该怎么做?”
希莞刚刚走神了,她也不知道,傻站着不说话。
潘安桐坐在希莞的旁边,很想帮她,但他也不会,他刚刚埋首看题,实际上在打瞌睡,口水都流到了书上。
“潘安桐,你来说。”
潘安桐比希莞高了一个头,只管站着。
刘老师放下书,要开始教训人了,“这么简单的题,还不好好听课,还以为都会了,叫一个一个不说话。”
希莞打心里接受,希莞在班里不是好学生,也不是差生,难的题她不会,但这样的题,在平常她一定可以说出来。
希莞脸色发窘,红彤彤得像个小苹果,在这么多人面前站着,希莞觉得很丢脸。
潘安桐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故意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用刘老师常常说的话,就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这不,刘老师又敲了敲黑板,喊道,“潘安桐。”
潘安桐故意高声应道,“在呢。”
一教室的人哄堂大笑,除了希莞。
刘老师厌恶般白了潘安桐一眼,没好气道,“到后边站着去。”
潘安桐拿着书,像摊软泥死似的靠在墙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看。
刘老师又是白了他一眼,重又向低着头的希莞道,“林希莞,下课到我办公室,这节课你就站着吧。”
希莞紧了紧手,这是她第一次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里。
下课铃刚响,刘老师的题还没有讲完,潘安桐就是目中无人地回到了座位上,刘老师喊道,“潘安桐,谁让你回来的,回去站着。”
潘安桐道,“老师,不是你说,不到下课别回来吗,现在下课了。”
教室里头的人又是哄堂大笑,刘老师白了他一眼,潘安桐也是蔑视地看了他一眼,才落了座,
潘安桐扯着希莞的袖子,道,“坐下。”
希莞不想被刘老师发现,抬头看见刘老师在看着黑板,挣开了。
潘安桐却是不死心,继续扯着,希莞装作不理睬,可潘安桐像是上了瘾,看着希莞红扑扑的脸蛋,只觉得好玩,仍是不停地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