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不知名商场的沙发上，周围安静的连一只失界者都看不见，周围废弃的广告牌已经告诉了萧南，这里是槐驿市，回来了？还是梦醒了？

萧南掏出手机：“眼虫。”

眼睛的标志立刻就出现了，然后在手机顶端爬出肉状物，不管多熟悉，看到了还是会感觉很恶心，当然这种感觉不是侮辱眼虫，只是陈述事实。

萧南：“眼虫，我在仓库遇到清道夫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如果是梦，自己为什么出现在商场，就算是梦，这个梦总不会花费太长时间，如果不是梦，自己在梦境的世界里渡过了半天。

眼虫：“清道夫？那都是三天前的事情了。”

这种情况不在萧南预计的情况内。

想不通就不想了，萧南完全没有这几天的记忆，问道：“遇到点问题，这三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完就躺回去了，那个“萧南”选择将自己躺在这，一定是因为这里的沙发很舒服吧？

眼虫：“发生的事情？倒也没什么，黑西装给你的任务你已经完成了，落脚点，无论是之前的仓库还是这商场，都符合任务完成的条件。然后黑西装给了你第二个任务，发展耳目，具体的任务你可以自己查看，黑西装给你的任务，我无法查看。”不是能力上的不能，是胆子上的不能，之前的“萧南”总有种让人心里发寒的感觉，要是自己偷看她的信息，会被生撕。

萧南点开了信息，耳目包含了很多种，完成任务不难，因为即便是数量1，也可以判定为完成，就看自己想要以哪种结果提交任务了，不过这不是玩游戏，所谓的提交任务是需要写任务报告的，有点熟悉，有点像白先生，每次白先生交代自己的事情，无论大小，都要自己写报告，口述也可以。

眼虫看着准备原地睡觉的萧南不解：“不做任务吗？虽然我也觉得这些莫名其妙的任务怎么可能做到训练的作用。”

萧南：“我幻痛，需要歇歇。”

眼虫用自己的身体打出了个问号。

萧南：“我总有一种我全身骨头都碎了的错觉，我感觉全身都很疼。”

眼虫：“可是跨界者没有痛感。”

萧南直接摆烂，躺在沙发上不肯动弹。

电话很及时的响了起来，这个地方能打进来的人屈指可数。

是白先生，而不是黑西装。

白：“萧南，我听说你最近在偷懒。”

萧南：“我只是不知道该干什么，等等，你知道我在哪里？”

电话对面传来了笑声，白：“槐驿市。”萧南想到了梦中那个世界，界限组织首领黑西装，研究院成员白先生，这意味着什么？

萧南：“白先生，你觉得，研究院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研究院还是研究所？”

研究所的全名，东联盟综合研究所；研究院的全名，人类希望联合研究院；梦中世界的东联盟没有出现过研究所。

萧南：“研究院。”

白先生：“一群自大的，以为自己智商领先绝大多数人类的脑残，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坑队友，卖队友，搞歧视和种族灭绝。”

锐评，这是多大的仇怨？

白先生：“你应该没有接触过研究院，怎么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研究院有人找上你还是找上萧北了？”白觉得是前者，萧北是个喜欢心里藏事的孩子，他不会跟他的姐姐说这些。

萧南：“没什么。”

白并不在意自己背后的那些事情会被萧南猜到，直截了当的说：“黑西装让你发展耳目，你可以理解为他想让你发展下属。你不用想太多，他没有用下属两个字做代称，是指你发展耳目的手段不是人格魅力。”

萧南：“精神控制。”萧南对于“精神控制”没有太大的抵触，不过很意外，这种话会是白能说的出来的？

白：“比起如何让别人对你保持忠诚，我觉得精神控制别人更加简单，不是吗？精神控制并不是泯灭对方的精神，刚开始，被控制的人都能发现自己被人控制了，你也无法完全控制他，他会想一个半身不遂的人偶；中期，被控制的人不能发现自己被控制，一言一行全都依赖于你的指令，因此，周围的人会发现他被控制；成熟的时候，被控制的人，他还是他自己，但是一旦遇到和你下达的指令，他会在自己不知晓的情况下执行你的命令，包括但不限于传递信息，充当眼线。”

想通之后，萧南吐槽：“这种训练模式还真是含蓄，因为我的天赋是B精神力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