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后身。
“浩哥,怎么说?”肖晨一副狗腿子模样。
楚浩背靠墙,手捏下巴:“我想了个办法,能让陈知彻底服了我,但得找一个好地方才行。”
肖晨眼珠转了转:“咱们学校教学楼顶有个废弃天台,平时根本没人上去,在那做点什么事,肯定不会有人知道。”
“怎么上去?”
某个周五,楚浩和肖晨趁着放学混乱,一人跟保安闲聊转移注意力,另一人则偷溜进门卫室找钥匙。
抽屉里每把钥匙都贴了文字标签,贴着“天台”字样的钥匙有三把,肖晨迅速摘下一把,随后两人顺利溜走。
天台门锁早已锈住,俩人弄了半天才把门打开。
楚浩表情不悦:“真他妈费劲,赶紧把这破玩意扔了,等放学后你去买个新的。”
他掏出一张红票扔给肖晨:“剩下的就给你了。”
“好的,浩哥。”
放学后,肖晨便把旧锁头随手扔进了学校花坛里。
一天傍晚,两人把许田叫到天台,肖晨背靠围墙,楚浩则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旧椅子上。
“来啦,许田。”肖晨说。
许田低着头不说话,两手拘谨握在一起。
“别那么紧张,之前办公室那次你做的还可以,我挺满意,但是你拍的照片,我就不是很满意了。”楚浩晃着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摩挲着。
“你们还想怎样?”许田说。
“明天下晚自习,你,把庄小涵和陈知,就那大胸妹和漂亮妞约出来,到天台。”楚浩用手指了指许田,又指了指天台。
“我做不到,她们已经不再理我了。”
“做不到?”
楚浩抛了个眼神,肖晨一步迈到许田面前,一脚把她踹倒在地。
许田重重摔下去。
“能做到吗?”楚浩威胁道,“说话!”
“能。”许田回。
楚浩冷哼一声:“非逼我来硬的,真是丑人多做怪,到时候你就负责堵门,胆敢放跑一个,后果自负。”
“还有,要是你敢报警的话…”楚浩表情狰狞着说,“你知道我爸是谁吧,就算你报警,警察也不会抓我,但我会抓到你,并且弄死你。”
见许田一个劲地点头,楚浩这才满意地站起身准备离开,他边走边踢了一脚天台上的破易拉罐,声音很大,吓得许田身体一颤,一动也不敢动。
肖晨跟在后面:“浩哥,到时候怎么把陈知控制住?万一…”
楚浩说:“放心,我有药。”
楚浩所说的“药”,是一种迷·幻·药,据说把它滴几滴在手帕上,捂住人的口鼻,最多三秒,人就会完全失去意识。
楚浩有的就是这种“药”。
肖晨还是不放心:“要是陈知她们报警了怎么办?”
楚浩轻声一笑:“到时候录像不就行了,有录像,她们谁敢报警?”
肖晨嘴角终于露出笑意。
楚浩说:“到时候大胸妹给你,陈知给我。”
“浩哥,你口味挺独特啊,喜欢暴躁的。”
楚浩歪嘴笑:“不,我是喜欢漂亮的。”
肖晨也笑了:“行浩哥,我不跟你抢。”
楚浩是在食堂撞陈知那次,注意到许田的,陈知不好惹,庄小涵和刘郁也挺猛,四人中只有许田显得唯唯诺诺,看起来就很好欺负。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把陈知几人比作是一颗蛋的话,那么许田就是蛋上那一条能叮进去的缝。
他们走后许久,许田依旧摊坐在地上,她手紧紧抠着地面,水泥地面冰冷潮湿又肮脏,不多时,她的整个身体都被冻的没了知觉。
逃不过,她终究是逃不过,一个魔鬼走了,还有无数个魔鬼向她奔来。
她累了,彻底累了。
和楚浩约定的那晚,许田独自一人来到天台。
楚浩两人早已偷偷溜出来,在天台等待着庄小涵和陈知这两只小绵羊的到来。
楚浩和肖晨站在门两旁,随时准备着用手帕将人迷晕。见许田只一人来,楚浩问:“许田,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她们呢?”
许田没理会他的话,而是径直走到围墙边,她把手搭在台上,眼睛注视前方。
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放松,眼里再没有之前的那种害怕。
“许田,你是没听见吗,浩哥问你话呢。”肖晨走过去用手推了下许田。
“我真的很丑吗?”
“丑是罪吗?”
“我是犯了什么罪?”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
许田自顾自说了几句旁人听不懂的话。
说完她抬头望着天,表情淡然。
天空阴沉沉的,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神经病。”肖晨咒骂道。
许田转身,伸手去拉楚浩的手:“楚浩,你亲亲我吧。”
楚浩立马露出嫌弃的表情:“妈的,你别恶心我。”
他想甩开许田的手,但许田力气出奇的大,他怎么都甩不开。
许田笑:“你不是很下流吗?不是眼睛总盯着女生胸·部吗?不是要强尖吗?怎么现在说恶心了?”
“妈的,丑八怪,给我好好说话。”楚浩使劲掰开许田的手。
许田松了手,又立马环住了楚浩的脖子。
楚浩本能的使劲推搡她,肖晨见状也用力想将两人分开。许田力气真的很大,她搂的紧,指甲直接抠进楚浩的肉里。
楚浩疼得直骂娘。
“疼疼疼,你他妈的是属猫的吗?”
“楚浩,你不是很下流吗?你不是要强尖吗?你不是总是盯着女生胸·部看吗?你不是很下流吗?你不是要强尖吗?你不是总是盯着女生胸·部看吗?”
许田嘴里反复说着这几句话,她双手搂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直到楚浩的身体和精神上都扛不住了,他终于爆发了,他用着全身的力气往前一推。
“傻·逼去死吧。”
一瞬间,许田整个人顺着围墙翻了下去,就连楚浩都差点跟着掉下去,还好肖晨拉了他一把。
“浩,浩哥,她掉,掉下去了。”看着许田掉下去了,肖晨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楚浩摸了摸脖子上的血,探出头往楼下看,这一看他也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他缩回脑袋,表情惊恐地说了句:“卧槽,真掉下去了。”
“怎么办?”肖晨声音颤抖着说。
“妈的快跑啊。”
话落,两人便连滚带爬跑出了天台。
肖晨跑了几步却又折回,他用袖子擦锁头和钥匙,这是他经常看刑侦小说学来的,要消除指纹。
毕竟他们每次来天台,都是他负责开门和关门,这套锁头上全部都是他的指纹,他必须要消除掉,然后再跑,跑得远远的。
许田就是这样坠落了,她面朝天空,雪花落到她脸颊上,融化在了那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里。
“再见了,陈知。”
“嘭!”肉·体砸在地上的声音。
隔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她好像看到陈知站在不远处流着泪对她说:“许田,我不怪你了,我原谅你了。”
她死了,那样微笑着死去了。
楚浩因为过失杀人,威胁恐吓,殴打他人,数罪并罚被判刑三年,缓期两年。
肖晨作为共犯也被警方刑事拘留。
大家心知肚明,缓期两年,也许到最后他连一天牢都不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