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什么未婚夫,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信这些?”
傅立文很显然被“未婚夫”三个字给刺激到了,语气都变得急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有什么不能的,我们身边这样的例子还少吗,从我们的祖辈,再到父辈,现在轮到我们这一辈了,你也知道的,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就像你当年不想离开,但还是不得不离开,是一个道理。”
赵晴安靠在椅背上,看着远方的星空,连声音似乎都变得飘渺起来。
“可你真的喜欢他吗,真的会爱上他吗,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傅立文的声音从身边幽幽传来,发出了直击灵魂的三连问。
赵晴安沉默了,她转头看向傅立文,发现他的目光一直都锁定在自己身上,便快速地回过头,选择了逃避和闪躲。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夜晚的清风带走了女孩的声音,她从不否认,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知道,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忽然回过头,挑衅一般地朝傅立文笑了笑。好像在告诉他,不懂的那个人是他才对。
“原来如此。”
傅立文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不管赵晴安说出的那句话是不是违心的,他都忘了,赵晴安不能随便招惹,她是最擅长给人添堵的了。
就在赵晴安暗自开心,以为跟傅立文过招,自己终于赢了一回的时候,傅立文忽然起身,一把将小几上的零食都用腿上的薄毯给包了起来。
“不给我吃,是吧,那你也不许吃,都这么晚了,当心积食。”
说着,他怀里抱着零食,转身就往屋里走。
“你干嘛,傅立文,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这么幼稚,你还我零食。”
赵晴安站起来就要抓住他,傅立文身子一晃,没站稳。
“你别拽我啊,我腿麻了,哎呦,好痛。”
“痛也是活该,谁让你这么欠欠的。”
“你怎么还打人啊,我是病人,不知道吗?”
傅立文一瘸一拐地往房间里跑。
“现在知道自己是病人啦,刚才一定坚持要去开视频会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赵晴安不依不饶地跟在他身后念叨着。
两人就这么拉扯着,从阳台进了房间。
……
傅立文回房间没多久,整个人就蔫了下来,赵晴安急忙叫来医生,这才发现,原来他是发烧了。
“医生,他是不是因为刚才在外面吹了风,所以才会这样的?”
“应该没有太大关系,还是因为伤口引发了炎症,才会引起发烧,刚才已经吃过药了,今晚继续观察。”
傅立文吃过药以后就躺下休息,现在已经处于半昏睡的状态。
医生和护士出了病房,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傅立文睁开眼睛看了看赵晴安,嘴唇干的都起了皮。
“再起来喝点水吧,医生说要多喝水。”
赵晴安把床升起来,又拿了吸管杯送到傅立文嘴边。
傅立文听话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喝了不少水,又重新躺下。
“枕头的高度还可以吗,这样舒服吗?”
“挺好的。”傅立文看向赵晴安,许是因为这一通忙碌,她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你别忙活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又护工呢,这些事不需要你去做。”
傅立文声音有些沙哑,讲话有气无力,看着赵晴安,想要阻止她继续忙活,可是自己又没力气起身。
“不,我不想走,我想在这儿陪着你。”
赵晴安把傅立文的手从新塞回被子里。
“所以,这算是小辈对长辈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