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捏住小beta后颈的手上渐渐用了点力气,生着茧子的指腹摩挲着本该是腺体生长的地方。
微凉的手指情人般暧昧地触碰,将那一小块肌肤抚摸地发红发热。
他尝试找寻腺体,试图将alpha强势浓郁的信息素注入进去,这样冉言身上由内到外都能浸染自己的味道。可冉言不是omega,后颈平平坦坦,没有腺体和发情期。
裴译臣没有办法在冉言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小beta轻飘飘的,像是天边的风筝一样抓不住。
男人手上逐渐加重的动作让冉言有些吃痛,直视裴译臣的视线也开始变得大胆起来。杏目中的眸光从原先的害怕到想要闪躲,变成害怕到想要顶撞。
冉言实在不喜欢alpha将自己当做omega对待,那时裴译臣陷入易感期神志不清,在他后颈上咬了一口,他还能念着情有可原,大度地原谅。
可现在男人神志清醒,这样的动作就带着明晃晃的侵占感。
后颈上原本已经长好的伤口,仿佛在男人粗暴的对待下,又在肌底裂了开。
和裴南星争吵积压的火气没有发泄完,冉言不管不顾地将其一股脑儿地发泄在了裴译臣身上。他抬起手,在男人抚摸后颈的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对抗的情绪一旦生成,就没有那么容易消散。冉言怒目圆睁,气势汹汹地瞪着男人。
那双漂亮的圆柔杏目眼尾蕴着一片水色,如同清澈湖面被微风吹过时泛起的点点涟漪。
小beta面上的表情带着羞恼的怒意,脸颊上的红晕像是抹了胭脂,配合上眼底的淋漓水光,让他看起来楚楚可怜。
beta的气场到底比不过强大的alpha,所有反抗的情绪都被男人深沉内敛如高山般的气势吞噬吸收,没有留下一星半点。
冉言极其认真的抗拒落在男人眼里,像只不听话的小猫在张牙舞爪,没有半点攻击性。
裴译臣轻而易举就能将其镇压。
他没有继续将手放在冉言后颈上,而是顺势下滑,虎口卡在冉言下巴。手指上翻,转而捏住了小beta尖细秀气的下颌。
冉言一紧张就喜欢咬嘴巴的习惯到现在还没有改,每次都把那本就柔软饱满的唇瓣咬得更显红润。
唇尖上小巧唇珠因为咬住下唇的动作颤颤巍巍的凸显出来,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让人心痒难耐。看着冉言诱人的湿红唇瓣,裴译臣忽然觉得自己喉间有些渴,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下巴被男人的手掌捏住,alpha带着戒指的拇指抵在喉结旁的血管上,让冉言有一种完完全全将弱点暴露出来的危机感。
空气中属于alpha信息素的味道逐渐浓郁起来,虽然这股甜腻蛋糕味不会让冉言陷入omega的发情期,却还是熏得他大脑晕晕乎乎。
他像是一叶扁舟,溺在裴译臣以情欲为名的海里。alpha的动作强势又极具侵略性,存在感极强的抚摸如同裴译臣这个人一样,内敛的气质下是蛰伏的野心。
明明车内空间宽敞,可冉言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口中不断分泌津液,用以缓解这股口干舌燥的错觉。
他尝试在密不透风的信息素里找到自己的一丝清明,掀起眼皮的一瞬间,却避无可避地撞进了男人一片墨色的眼睛里。
裴译臣灰霭的瞳孔因为这股发散的欲望逐渐变得深沉幽暗,好似夜色晕染进了眼底,混合成了一种如墨般极深极浓的黑。
这种眼神像是高高在上的国王,举手投足便能掌握一个国家的生杀大权。从来没有将什么人放在眼里的一双冷冽无情的眼睛,却满满当当地将他装了进去。
社会顶层的alpha是天之骄子,拥有旁人可望不可即的财富和权力。以裴译臣的条件,只要他想,自有无数人前仆后继。
物欲被满足到极致后,心上就容易显得空虚。大部分人会像裴南星一样,当个花花公子游戏人间,不断寻找新的刺激与新鲜感。
可冉言没想到,像裴译臣这样一个大富之家年轻的掌权者,竟然会有这么一双望人时专注到深情的眼睛。
看着男人眼底的自己,冉言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些羞恼的怒火慢慢偃旗息鼓,成为一阵飘渺的轻烟。
他幽幽叹了口气,小声嘟囔了几句,好似在埋怨自己意志的不坚定。
冉言松开了攥住裴译臣领带的手,余光里却瞧见男人那材质上称的丝质领带被自己捏出了好几道斑驳的褶皱。
好像又报废了alpha一条领带,冉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住了唇,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今日发生的一切使冉言的感受有一种坐过山车的起伏,极致变化的情感让他下意识想要寻求身旁温暖的依靠。而男人的存在,恰到好处地填补了他心上的空虚。
那颗心在被裴南星狠狠伤过后,缝缝补补慢慢修养起来。冉言原以为自己已经吃过感情的苦,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为谁心动,没想到竟然食言而肥。
原本颓唐沮丧的心,又一次剧烈地跳动起来。
如此鲜活有力,如此真实明确。
他双手捧住男人的脸,感受到那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抵在掌心时明显的触感。
冉言眼底波光粼粼,静静地看着裴译臣眼底,看着眼底那个清晰的,仿佛在发着光的自己。
他情不自禁地探身而去,在男人一瞬间闭上的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细密轻柔如羽毛的吻慢慢下落,落在裴译臣紧抿的唇边。
浅色薄唇因为与冉言柔软红润的唇瓣相撞,像是被过渡了温度与色彩,呈现出一种温柔的绯色。
冉言眨了眨眼,语气灵动又狡黠:“裴译臣——”
他顿了顿声音,莞尔一笑道:“我好像有一点点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