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得捞个够本才行。
许寄卿算来,鸨母给他定的银子远远不足一夜三十两,不过也对,清倌人离开的身价和红倌人不同,红倌花名远扬,自然身价更贵。
许寄卿捏着银子的一角,觉得指尖冰凉,他看着殷栎,觉得此人实在不解风情。
正常男人这个时候给了银子,见他投怀送抱,衣不蔽体,就该对他动手动脚了,这家伙站着发愣。
许寄卿缓缓靠近殷栎,小指勾住殷栎的衣角,语气魅惑,“殷大哥,不休息吗?”
许寄卿感觉殷栎浑身绷得更僵直了。
许寄卿将自己埋进殷栎的胸膛,蹭了蹭殷栎的胸,
殷栎生得人高马大,胸肌亦十分勃大,许寄卿能感觉到殷栎如今僵硬却强健的身体。
许寄卿故意挑逗,“殷大哥,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不说话了?”
殷栎猛地将许寄卿半腰抱起,然后扛到了肩上,许寄卿被殷栎死死锁住,
暗里偷偷翻了个白眼,他还当这家伙是个纯情货,结果玩得这么大。
殷栎扛着许寄卿出了祁王府,翻过山越过岭,来到了一座鬼气森森的小山坡。
许寄卿只穿着一身单薄的亵衣,只觉得寒冷彻骨,他是没想到殷栎会想这么玩,只怕是今晚上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许寄卿正懊悔自己贪财。
殷栎一把将他锁住,四肢僵硬的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许寄卿身上。
殷栎指着山崖那边说道,“这里的日出很美。”
许寄卿往那边眺望,大抵没想到殷栎会带他来看日出。
许寄卿睁着一双美目,仔细打量殷栎,见殷栎面上并无异常,
许寄卿便将头靠在殷栎肩膀,他半是试探地闭上双眼假寐,等待着殷栎的动作。
可是殷栎始终任由许寄卿靠着,将上半身绷得笔直,时不时用一种黏腻的目光往许寄卿脸上瞧,却没有任何动作。
殷栎不敢动。
殷栎害怕许寄卿讨厌他。
哪怕他很想很想,他也不能。
他也不敢给许寄卿看见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全是夜里想尽欢到发狂的时候做的。
殷栎觉得如此黑夜正好,将他所有污秽肮脏的心思藏了下去,让他这只劣迹斑斑的恶鬼有了安身之所。
更何况,他的旁边还摆放着他最爱的美食,恶鬼轻嗅其馨香,全身的血液沸腾。
他好像快活过来了。
殷栎舔舔嘴唇。
许寄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