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后宫中,甘映月正在耐心地插花。花瓶中已经有一支蓝紫色的桔梗,她又放进了一支白绿色的桔梗。两朵花差不多大,相映成趣。
甘映月笑道:“这花生得再好看,若是一枝独秀,难免单调,得再加几朵花,平分秋色才好。”
宫人道:“桔梗花再好看,也比不过牡丹花。皇后娘娘才是群芳之冠。”
甘映月摇头:“不对。本宫不是花,而是设计花瓶之人。站在局外,才能看得更远。”
“娘娘说的是。”
而曹清芬的宫中,则是一片喜气洋洋。
曹清芬笑道:“锦妃终于重获圣宠,我不用再替她担忧了。之前我替锦妃求情,皇上都只是含糊其辞,看来还是锦妃自己出马比较管用。只是不知为何,皇上没有解了她的禁足。”
宫人道:“禁足的命令是太后娘娘下的,皇上自然不好明着跟太后作对。但是,这禁足之令,在皇上面前不是形同虚设吗?他愿意去看锦妃,谁也拦不住。”
“说得对。锦妃这么好,皇上若不宠她才是怪事。现在就等着两个月后她解禁了,那我就可以天天找她玩了。”
“娘娘似乎很喜欢锦妃?”
“是啊,我跟她很聊得来,而且我们都对制香感兴趣,可以一起探讨。”
说完,曹清芬去书桌旁画画。那幅画画的是慕容显,只完成了草稿,还有一些细节需要细化。
曹清芬画得惟妙惟肖,跟慕容显本人别无二致。
宫女赞叹道:“娘娘,您的画技真好,皇上一定很喜欢这幅画。”
“嘘——在我画好之前,不要说出去。”
“是。”
寿康宫里,太后面色阴沉,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她冷笑道:“锦妃真是好手段,在受罚期间还能让皇上为她复位,送她彩礼,如今更是无视哀家的命令,竟敢侍寝。来人,把药端给她,要亲眼看着她喝下去。”
“是。”
太后又给姜柠送了一碗凉药,姜柠只得当着寿康宫宫人的面喝下去。
寿康宫来送药的嬷嬷道:“太后有令,请锦妃以后规行矩步,不要再有逾矩行为。”
“是,妾身记下了。”
喝完凉药后,姜柠又肚子疼,喝了几碗姜汤。
她想跟系统聊天,便屏退了宫人。
小狗出现在姜柠面前,憨态可掬,姜柠忍不住笑了,道:“多宝,你好。”
“姜柠好,嘿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我现在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而且太后还暗中欺负我……她是太后,她就可以随便摧残别人的身体吗?”
“没办法,你这个时代,就是这么不公平。人有三六九等,太后是最尊贵的女人,又有实权,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要是不想受欺负,就得掌握大权。”
“你说得对。”
自从这次后,慕容显又好多天不来找姜柠了。
姜柠估计得果真没错,没让慕容显得手之前,他会经常来;一旦得手,他也就丢开了。后宫这么多的莺莺燕燕,有的是法子绊住他的脚步。
不过姜柠倒无所谓,自己一个人乐得清闲,还能不惹太后生气。
姜柠问系统:“太后有没有给其他妃嫔送凉药?”
“好像没做得这么明显,但太后用了很多手段来确保甘映月率先怀上身孕。等明年甘映月生下大皇子后,太后对其他妃嫔的管控会轻很多。”
“慕容宣那边怎么样了?”
“他已经到了墨清山,被蓝蝶帮收留,现在隐居世外。不过,他不会一直隐居下去,正在准备夺回皇位。他本就是北胤太子,且他的母妃就是被当今太后害死的,所以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时,小雪走了进来,对姜柠道:“娘娘,曹美人来看您了,不过她进不来,需要您去大门口跟她说话。”
“好,我这就去。”
姜柠也有些想念曹清芬了,可惜现在禁足期没过,她们连面也见不上。
她很快来到暖玉宫的大门,贴着门口问道:“清芬,是你吗?”
曹清芬在门外说道:“对……锦妃娘娘,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但是现在说话不方便……总之,等你禁足期结束了,我再来找你。”
听曹清芬慎重的口吻,似乎她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姜柠虽然好奇,但也不会在大门口当着这么多侍卫的面问。
因此,她只跟曹清芬说了几句闲话。
两人闲聊了一会,曹清芬道:“对了,我做了一个竹蜻蜓给你玩。”
话音刚落,就有一只竹蜻蜓从外面飞进来,姜柠一伸手,就够到了。
竹蜻蜓是一种简单的小玩具,将竹片削成小小的一片,在中间打孔,然后在小孔处安装一根竹柄,形似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