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发丝和衣角在风中飞舞,脸被风刮的生疼,手紧紧地握住缰绳。
驿馆门外被重重包围,一人伫立在前,她一眼就认出那是沈恙,一群人将驿馆生生砸开,那声音响彻在沈意芜耳边。
难道谢清音一直在驿馆,想到这她暗道糟了,这是要把男女主一起端了啊。
她驾马来到驿馆前下马直接冲了过去,要是仔细看能看出她的步伐不稳,是她在硬撑。
禁卫军见有人想要冲进去想要阻拦,却被一旁的人拦下,“你疯了,那是公主,你是脑袋不想要了。”
如是沈意芜犹如无人之境直接进去了。
入目的是沈恙的背影,在他面前的是周宴行,身后跟着几人,手放在剑上蓄势待发。
她正好能看到周宴行的正面,“五皇子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这里是驿馆,难道是想要将我视为凶手吗?”周宴行平日里就算脾气再好,现在也不行了。门都让人砸了,就差砸他脸上了。
不由怒从心中起,眼神也犹如那山里的寒风,呼啸而至。
那背对着她的声音发出一声冷笑,“三皇子不用动怒,我只是奉命来捉拿凶手,来人。"
“搜——”
面对沈恙的举动,周宴行面色漠然,不动分毫,有使臣怒不可遏,“皇上知你如此行径吗?”
他们可不信皇上会任由他如此行径,大闹驿馆,这是致两国议和如何地。
回答他的是大批禁卫军如贯而入。
周宴行身后几人也都拔刀相对,场面下一秒就要不可收拾了。
“等一下——”
沈恙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而禁卫军也在和大周的人对峙着,下一秒人已来到跟前,“哥哥,你在干什么?这是驿馆。”
“那你来干什么?”冷冽的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刃,直直地看着对方,仿佛无声的质问。
“我是来找你的啊,父皇说你受伤了,我看看伤哪了。”
周宴行发现此时沈恙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沈意芜,在她来之后,所有人都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沈恙的眉头瞬间松动,眼里的寒冰也渐渐消融,“我没事,已经包扎过了。”
看到沈意芜目露忧色,他感觉那伤口包扎的早了,原来她还是担心他的啊,就算平时装的不理他,只要受伤还是会第一时间来找他。
他的目光看向她身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怎么来的,一个人吗?”
观察着沈恙是否如他所说没什么事的沈意芜没有觉察到任何异样,立马道,“对啊,我一个人骑马来的。”
此时沈恙的脸色略显苍白,胸前的衣衫破了一块,一看就是被箭矢伤了,但看他现在的模样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
下一秒胳膊瞬间被人拽住,担忧的话钻入耳中,略带些怒意,“你会骑马吗?你就敢一个人下山。”
是的,沈意芜不会骑马,唯一一次骑马还是在骊山的时候,她怔了怔,看他有些生气,她解释道,“我之前骑过,而且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
周宴行看着他们身后几步外,一男子匆忙赶来站在那不敢吭声,他好像见过,那是沈恙的人。
想必是跟着沈意芜来的。
“丁桓,把她带走。”突然被点名的丁桓犹如梦中惊醒,立马上前准备将人带走,他也不知道沈恙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在那的。
倒是沈意芜看向了丁桓,她是才知道丁桓也下山了。
闻言她瞬间感觉到一股危机感,立马挣脱桎梏住她的手,迅速后退了几步躲过了丁桓,刚好退到了周宴行身旁,周宴行警惕地看着丁桓挡在了沈意芜身前。
看着躲在周宴行身后的沈意芜,他不由心中烦躁,又有些无奈,他看着两人,呈保护的姿态。
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只见他目光阴鸷,眼神死死地盯着躲在周宴行身后的人,“搜——”
沈意芜知道今日沈恙不把谢清音找出来是不会罢手了,刚刚她已经低声问过周宴行,人是不是就在驿馆,从他的目光中她看出来了,是的。
那她就更不能让沈恙搜查了。
此时禁卫军和大周的人已经打了起来,尽管大周的人个个都是精英,但怎么可能是禁卫军的对手呢。
“哥哥,你快让他们住手啊——”
沈意芜眼见着双方愈演愈烈,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寄希望在沈恙身上,只要他撤兵那一切都迎刃而解。
可沈恙和周宴行对峙着,不肯后退一步。
谢清音突然成了罪魁祸首,周宴行藏匿凶手,他们两个都会死在沈恙手上。
看着沈意芜焦急地模样,沈恙眼梢微红,目光愈发阴冷,带着一股压迫感。沈意芜见他无动于衷,越过周宴行抓住他的手不由地催促,恳求着,“哥哥,你快让他们住手啊,他们是大周的人,你这样父皇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他这么做父皇肯定不知道,被他知道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就算是追查凶手,也不用用这么极端的办法,直接得罪大周。
“你这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他。”沈恙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游移到周宴行身上。
没等沈意芜回答,沈恙握住她的胳膊,仿佛要将她捏碎,但一看到她眉间蹙起,又不由自主地松了力道,“阿照,如果你是为了我,那就不该阻止我。”
沈意芜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力道就要将她推向丁桓。
“阿照——”
“公主——”
周宴行和丁桓接连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