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提醒了的沈意芜才发现路过的宫人都看了过来,她瞬间低头埋在了他怀中,她感觉她没脸见人了。
上方传来低笑,她气急又不知该做些什么
下一秒,沈恙抱着的动作微微一滞,但又转瞬就好。腰间一只手一直在拧着一块肉,死死地拧着。
沈意芜感觉到抱着她的人微微紧绷,脚步也加快了不少,她手中的动作也不松,感觉到他的异样,手中的动作还越来越重。
她很生气。
离寝殿越来越近,阿醉看到两人的模样以为沈意芜出了什么事,立马上前,“公主是怎么了?”
却没人回答她,眼见着两人进了寝殿,她想跟进去看看,门却在她眼前啪的一声关上。
沈意芜感觉到一阵失重感,然后就感觉到一阵柔软,她被狠狠的丢在了床榻上,但还好柔软的被褥垫着,一点都不疼。
上方阴影压了下来,她本来想起来却被压了回去,侧着头不去看上方的人。
后腰的疼痛提醒着沈恙,刚才下手的手可一点没留手。他看着身下宁愿侧头也不看他一眼的人,他心中怒火一阵燃过一阵,“为什么不敢看我?”
脸颊被人捏住被迫四目相对,忐忑的眼神也逐渐变成了不忿,沈意芜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强。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就连身体都贴在一起,透过布料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这种近距离让沈意芜很是排斥。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更多的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越来越奇怪,透着一丝诡异。
她怎么会不懂呢,这种感觉就好像那天在马车上一样,她不会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了,她嗓音微沉。
“哥哥——”
两个字加重了音调,好像在提醒着什么。
“我们是兄妹啊,你在干什么?”
闻言沈恙眼尾微微泛红,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是兄妹就可以了吗?”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沈意芜有了异样的感觉,或者说不知是什么时候才认清自己对她的感情。
马车内他懊恼过,抗拒过,但都没有抵挡住身体的本能,又或者说是心中的渴望。他从小在宫中长大,这种事情很早就明白了,直到马车内他才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让她永远离不开他,他想要永远和她在一起,眼睛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被故意曲解了话中的意思让沈意芜眉目紧缩,显得有些愤怒,被他的无耻打败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差一点她就可以回去了,她清楚的知道此时她应该低头,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半响才吐出的话直接激怒了对方,“我是要和亲的,这世上女子……”
她的话被柔软的唇封住,震惊之余她一把推开了他,不知是她力气变大了还是对方没有防备。
“啪——”
随后一室寂静。
沈恙被打得微微偏头,一边脸颊上红色的巴掌印清晰可见,沈意芜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她不知道怎么就打出去了。
她呼吸一滞,掌心发烫,泛疼。
她说那句话本来是想告诉他她们之间不可能,她会嫁给其他人,而他也会娶其他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只会是兄妹。
没想到两人之间逐渐恶化。
脸颊微微泛疼,她竟然为了另外一个人打他,她果然就是个骗子,她就是喜欢那个该死的周宴行,说什么不会嫁给他全是骗他的。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嫁不了。
看着沈恙嘴角的笑意,沈意芜感觉到一丝害怕,她才发现在骨子里她终究还是害怕这个杀了她两回的人。
察觉到沈意芜的害怕,他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她不可以害怕他。
他直接一把拉过她,扣住后颈,额头相抵,似梦呓低语,又似叹息,“谁都可以怕我,唯独你不可以,要不然我是真的会疯的。”
在沈意芜的耳中却似威胁,不可以怕他,要不然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好一会才放开她出了门。
跌坐在床榻上的人双目无神,到了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她也从未真的了解过沈恙。
阿醉进来就见她这副模样,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公主,你和五皇子怎么了?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
她一直在门口等待,门开的瞬间她就看见五皇子的脸上微微泛红,一眼就看出是怎么回事了。
五皇子停下目不斜视,“照顾好她。”
下一秒她就立马进来了,两人之间有问题一眼就看得出来。
好一会儿,沈意芜才开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出宫吗?”
知道她指的是谁,阿醉不假思索道,“镇南侯府证据确凿,数罪并罚,诛九族,五皇子是去宣旨的。”
她不想看到两人之间闹成这样,脑海里思索着什么,希望让两人回到从前。
“对了,我听丁桓说,五皇子还特意让刘贤在死前用了杖刑,整整五十大板,一下都不少。”而刘贤已经被判了死刑,不用再称呼世子了。
她的目光看向别处,生怕错过沈意芜任何表情。
沈意芜瞳孔微微张开,好像想到了什么。是的,她这时才想起刘贤还欠她五十大板呢,这可是她用命换来的。
没想到有人替她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