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谁不知道白总你可是顾董的左膀右臂呀,将来逸势说不定是……”
这时,白谨皓的手机响了,是莫柳儿打来的。
“赵总,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好。”
电话接通后,传来莫柳儿泣不成声的声音:“皓哥……”
“你怎么了?”白谨皓疑惑道。
然后,白谨皓的脸色忽然变得比寒冰还冷,一向稳重的他居然也乱了阵脚。
匆忙挂掉了电话,白谨皓铁青着脸道:“赵总,我有点急事,先失陪了!”
“唉——”
白谨皓丢下赵经理,一溜烟就跑了,平时他有事提前走都必定会买单,而这次像吃了霸王餐逃单一样,立刻没了人影。
开车在路上的时候,白谨皓又给莫柳儿打了通电话,心里慌乱得不行:“柳儿,他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皓哥,你快来——”
“知道了。”白谨皓挂掉电话,又不顾红灯绿灯,一脚油门踩到底,恨不得飞到医院去,心急火燎,路上差点撞到人。
“风以泽”,此刻白谨皓满脑子都是这个名字,听到他被打成重伤,他心里就像空了一块,焦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到达医院后,风以泽已经做完手术了,转入了病房。
“皓哥——”见他冲进来,莫柳儿站起身,眼角挂着泪水。
白谨皓直接掠过她,上去查看风以泽的伤势。
他昏迷着,额头上包了一块纱布,左边半张脸有一大片淤青,嘴角破了皮,手腕上也缠着厚厚的纱布,模样不可谓不让他心碎。
白谨皓甚至都不敢碰他的脸,他颤抖地问:“伤得这么严重?”
莫柳儿犹豫道:“断了两根肋骨,多处骨折,做了内固定。”
白谨皓的心都要碎了,感觉眼眶里有股温热的液体将要夺眶而出,这是继母亲死后再也没有过的感觉。
他轻轻握着他的手,沉着脸问道:“是谁打的?”
“是……我前男友,王劲峰,他是个拳击教练,而且有暴力倾向,我就是受不了才和他分手的,对不起,皓哥。”
白谨皓咬着牙道:“我要他坐牢——”
“皓哥,都是我的错……”莫柳儿边哭边说,“我就不应该让他送我回家。”
白谨皓一直凝视着他的脸,内心反复受着煎熬,他哑着嗓子道:“跟你没关系,都是我不好,怎么会那么糊涂?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可是我想等他醒来。”
“回去吧,我陪着他。”
莫柳儿也不好坚持,慢吞吞地离开。
……
终于,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间苦涩地流动着,白谨皓从未放开他的手,仿佛握着稀世珍宝。
“小风,对不起,是我错了,”白谨皓自言自语道,“你醒醒,我在。”
可惜风以泽现在听不见。
看着他手上一层层纱布,白谨皓的心就仿佛受到针扎一般疼。
半夜两点的时候,白谨皓接到了沈欣桐的电话。
“喂,欣桐。”
“谨皓,我又失眠了,你来陪我好不好?”
白谨皓看着昏迷不醒的风以泽,良久:“对不起,欣桐,我现在有事走不开,改天吧。”
沈欣桐略显失望:“有什么重要的事?你不是说只要我找你,不管你在做什么都会来陪我吗?”
白谨皓沉默片刻:“这次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