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昨晚的行为可能有些冲动，戚浮烟要是对此有所介意也是正常的。

他站在窗前，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心中却有些沉重，他不想让戚浮烟觉得他是个趁人之危的人。

就在这时，戚浮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怀远……”

厉怀远转身，看到戚浮烟已经醒来，正用温柔的目光看着他。

戚浮烟的声音明显是有些沙哑的，这无疑是因为自己，厉怀远一下子就更愧疚了。

他走过去给戚浮烟递了杯水：“浮烟，你喝点吧。”

戚浮烟笑了一下：“你好像有些太担心了。”

厉怀远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合适，明明事情都是自己做的，结果醒了还是戚浮烟来照顾自己的情绪，自己简直过分。

戚浮烟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对于他来说，厉怀远这样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他这样看着自己无非就是因为他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好意思了。

但事实是，自己愿意和他做那些，自然也不是为了让他觉得愧疚的。

“厉怀远。”戚浮烟叫了他大名。

厉怀远一下子就很紧张，他飞快走到了戚浮烟的面前：“怎么了？”

“没事。”戚浮烟揽过了他的脖子，而后就朝着他亲了上去。

戚浮烟不会逃避自己对他的想法，所以给这个吻也非常直接，甚至厉怀远都能感觉出来他对自己的依赖。

这样就很好。

但是戚浮烟同样觉得，厉怀远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怎么了？”戚浮烟开口问他。

厉怀远摇了摇头：“浮烟，我就是有点恍惚。”

戚浮烟和之前一样，他只是揉了揉厉怀远的头发，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很显然，哪怕只是这样，厉怀远也还是很喜欢的。

只要是戚浮烟，他其实就不会真的有什么要求，无论他对自己做什么，厉怀远其实都是会觉得高兴的。

“浮烟。”厉怀远开口道，“我今天不用去实验室，你要去公司吗？”

“如果你是想说，你想要我在家陪你的话。”戚浮烟笑着回答他说，“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厉怀远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

在这些事情上，厉怀远觉得，戚浮烟还是很愿意依着自己来的。

就好像他总是愿意在这些事情上让自己高兴。

即便他对自己并没有爱情之类的情感存在，在对待自己的这个方面，他也没有任何地方做得不好。

“浮烟。”厉怀远开口问他，“你有没有觉得难受的地方？”

戚浮烟点了点自己胸口的位置，厉怀远一下子就脸红了。

“我没说那。”戚浮烟开口道，“是你自己想的。”

厉怀远尴尬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于敏感了。

他轻轻地拍了拍戚浮烟的胸口，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

“我不是那个意思。”厉怀远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你昨晚会不会有什么不舒服。”

“你就是那个意思也没关系。”戚浮烟凑近他耳边说了一句，“很厉害的，怀远。”

厉怀远原本就觉得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听到这种话之后就更尴尬了。

戚浮烟一直都不是一个会吝啬夸奖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他都愿意给出最好的评价和状态。

厉怀远很多时候都会觉得他只是在安慰自己，不过眼下看起来，他并没有觉得不开心。

厉怀远本就没有任何其他方面的情感经历，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他和戚浮烟而已。

所以戚浮烟的评价一直都是可以影响到他的，不管戚浮烟说什么样的话，厉怀远其实都会相信。

而且他一直都会去思考在之后到底要怎么和戚浮烟相处，还有就是怎么让他觉得高兴。

厉怀远自始至终都不算是一个对自己真的完全自信的人，所以无论在什么时候，他其实都不会只凭自己的主观去做任何事情。

“别多想。”戚浮烟开口道，“怀远，你在我身边我就会高兴。”

厉怀远看到他这样，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东西，但对于这些东西，厉怀远总是会有自己的思考。

他一直都希望可以和戚浮烟长长久久，但是眼下的发展明显就不是那么回事。

自己其实能够感觉到，戚浮烟和最开始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那个时候的他明显是处于一种极度需要自己安抚的状态之中，但是现在，戚浮烟十分正常。

更会被本能驱使的人变成了自己。

厉怀远总觉得这段关系已经变得微妙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