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浮烟问厉怀远：“你是不是想说，我和之前有很大的变化？”

厉怀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确实希望自己和戚浮烟有无限可能，但是不希望……

他会不开心。

眼下，厉怀远不知道给戚浮烟什么样的回答，才是正确的。

戚浮烟笑了一下：“你不挑吃早餐的地方，我就随便挑了。”

厉怀远点了点头，他本来也就没有什么要求。

能见到戚浮烟，已经足以让厉怀远高兴很久了。

戚浮烟确实没有继续问厉怀远的意见，而是主动开着车。

不多时，戚浮烟的车就停了下来，下车的时候，厉怀远都还觉得很恍惚。

自己真的要有和白月光一起吃饭的机会了。

厉怀远跟着戚浮烟走进了一家装潢雅致的早餐店。

店内的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烘焙的面包和咖啡的香气。

他们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为这个早晨增添了一丝温馨。

戚浮烟将菜单递给厉怀远：“这家我比较喜欢，你看看有没有想吃的，不喜欢我们再换。”

厉怀远接过菜单，但是看了一会儿，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选择食物，因为他的心思全在对面的戚浮烟身上。

他随意点了一些，然后将菜单递回给戚浮烟。

戚浮烟笑了一下，但是没有多说话，他只是自然地点着菜，显然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的样子。

厉怀远笑了笑，此时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了。

戚浮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他似乎看穿了厉怀远的紧张，但并没有点破。

只是，厉怀远感觉，自己的心跳在戚浮烟的目光下总是会加速，所以他干脆往窗外看去。

这家店是有落地窗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温馨的木制桌椅上，厉怀远看着倒是觉得自己稍微冷静了一下。

戚浮烟似乎注意到了厉怀远的不自在，他轻声问道：“怎么了？不喜欢这里的氛围吗？”

厉怀远连忙摇头，他可不想让戚浮烟误会自己对这次早餐有任何不满。

“不，我很喜欢，这里很温馨。”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只是.……有点紧张。”

戚浮烟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轻轻笑了笑：“不用紧张，你就当我们只是老朋友聚聚而已。”

“好。”厉怀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

明明自己已经和自己说了很多次了，但是眼下还是会觉得很紧张，毕竟是自己默默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两个人随便聊天，厉怀远也偷偷松了一口气。

他讲了自己在ABO三性别研究上的一些进展，虽然他尽量简化了术语，但仍然能看出他对工作的热爱和专注。

戚浮烟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些深入的问题，这让厉怀远感到惊讶。

他其实没想到戚浮烟对这些科学问题也有如此深刻的理解。

“没想到你会对这些感兴趣。”厉怀远笑着说。

“当然，”戚浮烟回答，“毕竟，这可能关系到我的健康。”

厉怀远点了点头，眼神中也带着几分心疼。

早餐过后，两个人一起到了附近的公园散步。

“怀远，”戚浮烟突然停下脚步，转向厉怀远，“关于信息素紊乱的问题，我希望你能帮助我。”

厉怀远看着戚浮烟的眼睛，感受到了他的信任和期待，他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我会尽我所能的。”

毕竟，这也是厉怀远自己喜欢的人。

他决心不仅要找到治疗戚浮烟的方法，也要保护好自己心中多年的情感，无论怎么样，自己都要让他好些。

“怎么突然严肃起来了？”戚浮烟开口道，“别为我担心，这些年也都是这样的。”

厉怀远听他说这个，顿时觉得十分揪心，如果不是因为他实在控制不了，他肯定不会说什么，用这样的形式寻觅一个人帮他。

戚家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

“浮烟，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厉怀远说，“信息素紊乱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但其实，我也在实验室取得了一些进展。”

戚浮烟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点了点头：“你这么说，我会放心。”

厉怀远开口道：“我们先去医院？”

信息素契合度的检测是必然要做的，厉怀远不知道检测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如果实在不合适的话……

自己再想想办法，毕竟这也对他的生活和健康产生了影响。

戚浮烟信息素紊乱，这件事情放出来让外界知道，必然也是经过他们考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