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瑶利索的拒绝:“我自己去。”
她是要去见昌颐郡主,带上他岂非再次不成事?谁晓得他又会说什么。
成弗居微微蹙了下眉,瞧着她苍白的脸色,不由道:“过两日,待你身子好些。”
“不要。”钟离瑶根本不给商量的余地,固执的说,“不想等,明日就去。”
成弗居拗不过她,又叹了口气,接着问:“那能不能告诉哥哥,你要去什么地方?”
钟离瑶照旧不看他,闷闷的回答:“大相国寺。”
闻言,成弗居眉头一松,这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便也不拦了。
“我派人护着你。”没等她再次拒绝,他就先一步追问,“这也不许?”
钟离瑶抹了抹脸上的泪,小声说:“没有。”
成弗居心下松了口气,女儿家,当真是难哄。
他想了想,又问:“饿吗?”
钟离瑶点了点头,理直气壮的说:“饿。”
成弗居站起来,留下一句“等我”,转身离开。
钟离瑶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待人回来的时候,托盘里盛着一碗浓粥、一碗汤药。
她下意识的先要去端药,不想成弗居却微微避开,蹙眉叮嘱:“空腹不可服药。”
“哦。”钟离瑶不敢反驳,心道从前经常空腹服药,也没见吃坏身子。
成弗居不知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再次在床边坐下来,端起粥碗吹了吹,这才递到她的嘴边。
他的神情还是很淡漠,但动作已经足够温柔,至少不是平日里的成小侯爷能够做出来的事,钟离瑶顺从的张开了嘴。
这种事情其实有点亲密了,但此刻无旁人在,她免不得再次心动,任由自己借着兄妹的身份暂且沦陷一会儿。
一碗粥吃完,饿劲也压了下来。
钟离瑶吃药已成习惯,眉头也没皱一下,直接一口闷,倒是看的一旁的成弗居有些吃惊,“……不苦吗?”
钟离瑶一噎,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饱嗝,想起自己前不久也生过病,正好用来做借口。
“连吃十几日,早习惯了,苦也躲不过。”
她将药碗放在一边,用丝帕擦了擦嘴,余光果见成弗居抿了抿唇,显然意识到她那场病的原因,不自在的站了起来。
“这回好生休息,莫再乱动,明日我会安排好,不会耽误你出门。”
话是这么说,但翌日一早,当一辆崭新的轮椅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钟离瑶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需要这么夸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