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苑,丫头将秦凌带入了二楼客房,而后门被紧紧关上。秦凌站在门口,还没走进去,便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薰味,微皱眉。抬眸,那张大人正坐在椅子上,对着秦凌,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门外,丫头将门合上后走下了楼梯,刚一拐角便见着了罗娘,一哆嗦就低下了头。
“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先不要走远了,就守在此处。” 罗娘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她。
丫头瑟瑟发抖地看着楼上,站在角落。
房内秦凌抬脚走向前,张大人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秦凌心里发毛。
张大人看着秦凌走来,一袭红裙,鬓边的几缕发丝更添妩媚,他眼神炙热,恨不得立马就扑过去,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仰头喝下了手里的酒。
“张大人,酒是要慢慢品的,喝这么急岂不是浪费了美酒?” 秦凌走上前来,拿着酒壶将那酒杯斟满。
张大人看着面前那白皙的手臂,手指纤长细嫩,忍不住握住了那皓腕,真是光滑细腻,手又在上面揉搓了一下,靠近秦凌说:“美酒浪费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冷落了美人儿。” 说着那沾着酒水的嘴唇就要贴上秦凌的手。
那粗糙的手在秦凌腕上摩挲着,她强忍着才没挣扎开,可见他的嘴唇就要贴上来,秦凌睁大双眸,猛地将手抽回,后退几步。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忙看向张大人,见他一脸迟钝,秦凌收拾好情绪,端起桌上的酒杯递过去,笑着说:“张大人别急啊,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
张大人望着递到眼前的酒杯,又看看那笑靥,鬼使神差般地接过了那杯酒。
秦凌递了一杯又一杯,眼底浮上不易察觉的担忧,这酒就快见底,得想个办法。
张大人打了个嗝,眼色迷离,将酒杯重重放于桌上,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秦凌,口中唤着美人儿。
一阵酒气迎面而来,秦凌一步步倒退,眼神移至门口,两边各站着一人,这第一道门就出不去。
身前的光渐渐被挡住,张大人的身影猛地扑过来,秦凌身子一偏便躲过了,心跳逐渐加速。
身上珠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黑夜异常刺耳。
张大人搂了个空,看着躲向一旁的秦凌,以为这是在玩欲擒故纵,嘿嘿一笑又要扑过去。
秦凌咬了咬牙,拔下头上的金簪便向张大人刺去,不料刚举起拿着金簪的手,全身一软,手也脱力,咣当一声金簪落地。秦凌瞳孔骤缩,试图再次举起手,可也是徒然,她全身力气像被抽去似的。
她猛地看向角落处的香炉,皱了皱眉,是那香的缘故,罗娘真是处心积虑,费了番苦心。她踉跄着往旁边移动一步,警惕地看向面前的人。
金簪落地,张大人方才清醒了片刻,眼底闪现微微害怕,而后露出恶狠狠的神色。他走向秦凌,使出全力攥住她的手腕,阴狠地说:“你竟敢欺骗我,今天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手被狠狠握住,秦凌用力挣扎,身体却轻飘飘的,她被拖向床边,下一刻便被推倒,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那只手攀上了秦凌的肩膀,腰间也是一紧,腰间的肌肤清晰可见,那手不安分地动着,紧接着他的手一把扯住了衣带,呼吸声喘重。
芳华苑一楼,罗娘含笑看着席间的人,轻声对身边的人说:“事情都办妥了吧?”
“我办事罗娘还不放心吗?那香管用得很,准保张大人舒坦。”
罗娘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袖,轻说那就好
“啊……”
几声大叫响彻苑内,只见门口的伙计飞身落地,口中溢出血丝,而后艰难起身。罗娘身影一晃,快步向前,刚想质问谁这么大胆,只见门口进来几队官兵,将芳华苑包围了起来。
苑内一时慌乱不已,饮酒作乐的人也被惊住,停下了动作,更有一些人跑出了芳华苑,姑娘们也都偷溜上楼。
罗娘心中害怕可也得强撑住,面色难看,看向门口。
只见一人被簇拥着走了进来,他身形英挺,穿着墨青色长袍,可脚步匆匆,那双黑眸如寒星般。此人是个大人物。
罗娘压下心中的恐惧,摆出讨好的笑容,“哎哟,大人,不知何事光临我这芳华苑,来就来了,怎得带了这些许人?我们可都是正当营生,不过我这苑内姑娘多的是,大人您……”
罗娘话还未说完,脖子上便触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罗娘瞳孔里映着那寒光,她颤声道:“官爷,有话好好说,我可是良民。”
长风握着剑的手青筋凸现,他呵道:“良民?真是笑话。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今日你们这是不是新来了个姑娘?样貌极美,看着十分柔弱。”
罗娘听他这么一说,眼底闪现出惊慌,这说得不是霜儿吗?见长风如此凶神恶煞,她越发害怕,哆嗦着身子说:“没有,这几天都没新来姑娘,不信你们问问旁人。”
瞧见罗娘的神色变化,裴憬何声音森冷,“你若不说实话,这芳华苑倒也能费上工夫搜一搜,只是拐卖他人这罪过就大了,那狱里几十种酷刑不知你是否受得住?”
裴憬何紧紧盯着罗娘,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