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自家的床上躺过死人,就算不计较,也是个要钱的好机会。
但为了确定,男人也还是又等了一会儿后,就探头探脑的去看了那间房,床上的人还是原来的那个样,被子上的褶皱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男人松了口气,就又去翻找目标,最后实在拿捏不准忍者到底用了哪些,他干脆在所有能进口的物品上都抹上了毒药。
确定没有遗漏后,男人又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子。
整个房子又安静了下来。
过去好久后,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
冯静还有些懵,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是死了的,尸体都应该已经被那场大火烧毁了啊,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现在是又换了世界吗?
冯静的大脑还有晕晕乎乎的,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但梦里的一切都已经记不清了,全身没有力气,身上没有一处不痛,动一下就疼,感觉一呼一吸都在拉扯着内里的脏腑。
刚才的动静就是她做出来的,头刚抬起就因为昏涨疼痛又重重的摔到床上,发出一些动静。
后来听到脚步声后,冯静动都不敢动,眼睛立刻闭上,在听到有人离开后,她才敢又睁开眼。
冯静一向最怕疼,可她更想活。
现在的情况让她一头雾水,身上再疼,她也咬着牙艰难的坐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是难得的T恤加短裤,露出的肌肤上光滑一片,没有一点伤口。
冯静又掀起衣服,身上真的没有一点伤口,胸口那里不见那天被刀捅过留下的伤口,就连她那天晚上因为爬跪行走而留下的伤口都消失不见,可身上就是疼,从骨子里透出的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依绪,对!依绪呢?还有她交给她的东西呢?
她连忙在身上摸索,没有发现那个东西后,又紧张的环顾四周,简陋的房间里一眼就能望到边,除了床以外什么都没有,整间房里最好的就是床上的床单被子枕头。
冯静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翻身就要下地,动作一大,她就疼的站不住脚,立刻摔在地上,光是忍耐身上的疼痛,冯静就出了一身汗,更别提她现在根本就没力气,胃也在向她的大脑传输饥饿的信号。
她现在必须要确定自己的境地,是被人救了,还在原来的世界,还是换了个世界,也换了个身体。
可每动一下,冯静都疼的龇牙咧嘴,她忍不住在心里骂娘,脏话就没停止过,骂系统、骂组织,也骂自己。
如果她聪明点,是不是依绪就不会死?如果她胆子大点,当初勇闯那些难度高的任务,会不会现在就不是这个情景?
这些念头让冯静有些难过丧气,深吸一口气,她将那些负面的情绪压下去。
物极必反,物极必反!
坏到极致,就会有好事降临,这是冯静一直信奉的圭臬,她向来会把事情往最坏和最好两个极端想,却又会强迫自己乐观,有点精分的感觉,但这么多年下来,冯静已经习惯了。
只要她能活着回家,就好。
好不容易移动到窗边,窗户一推开,外面是更简陋的茅草房,贫穷的气息扑面而来,这画面比她见过的贫民窟都不如。
稀稀拉拉的茅草,简陋的连窗都看不到,她是到了什么野人世界吗?也不对啊,她身处的这间房子可不是野人能做出来的。
所以她现在到底是在哪里?冯静急需有人来为她解答。
不过在她除了这个房间后,整个房子的格局一眼望到头,她现在不仅疼,还饿,还渴,但房间里真的简陋的就像是被人扫荡过一样,什么都没有。
她想要出去看看,手在碰到门的瞬间,突然被打开了。
一个身穿绿色马甲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眼熟的护额,冯静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依绪那个木叶的恩客。
对方看到冯静并不惊讶,他手上还拿着一个灰扑扑的包裹。
他说:“你果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