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把碗一放,舔着嘴唇,看着钟鹤笑。
对面的男人无情的比出一个“OK”许多珠瞬间变换表情,那就不是OK,那是只能吃三只的警告!
许多珠不服气想再去拿一只,奈何面前人视线死死的压着她。
钟慈正无视这对儿女的剑拔弩张,对着桌尾的王悦可说:“悦可我听多珠说你们元旦后就要去调研了,你们俩到时候在组里多互帮互助,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和我们说。”
钟慈正看了一眼一旁的许有仪眼里的笑都要溢出来了,“叔叔和阿姨现在都退休了,闲来无事帮你们搞一搞后勤工作。”
“会的叔叔。”
许年抬眼正视面前的女孩,瓷白的小脸未施粉黛,五官稠艳,鼻子小巧高挺,说话时眼睛自然弯成月牙形状,浓密的眼睫自然上翘,神态恬淡,清丽出尘,低头时额前垂落一绺黑发,看的许年心痒,嚼饭的动作暂停。
猛然间对面的人抬眼,许年呼吸一窒。
太……冲击了,他不是没见过美女,只是有时候缺少一种感觉。
许年心跳加速,无端的吞咽了一下,心虚的移开眼神。
饭后一行人在屋子里拍了张合照,钟鹤又被推着一起出门,音乐循环着圣诞歌单,管家拿了相机架,招呼家里的小伙伴出来合照。
背后是家身边是家人,搞怪的,正式的都有,钟鹤好脾气的任他们摆弄。
闹到十二点,给寿星送过祝福,大家各回各家,老年人不能熬夜,钟慈正在上楼的时候,轻飘飘的给儿子留了一句,“给你买了条游艇,泊在江心湾,你用的时候联系你潘叔。”
潘洪是他爸的职业经理人。
“谢谢爸。”
钟慈正很是受用,挽着老婆背影都写着自信。
转眼只剩许多珠和他,王悦可被许多珠弄上楼洗漱去了。
目光灼灼。
“我没钱,买这么贵的东西。”
“我知道。”
“你先回房间,我待会去找你。”许多珠狡黠一笑。
钟鹤不疑有他,一步一阶的上楼,许多珠看人走远,快步的走到一楼的储物间,她把礼物藏在那里。
钟鹤每天准时上下班,一楼的房间他不会去,储物间更是不会。
许多珠找管家奶奶拿了钥匙,征用了这个房间,从两个月前储物间就被布置成了许多珠的画房,从繁忙的科研生活中每天抽出时间来画画。
许多珠学过美术但艺术天分极差,准确来说是她的审美点和别人不一样,她能准确形容哪头猪漂亮但对于人的美丑却有自己诡异的判断,带教老师出于对钟家的尊重委婉的和许有仪提过,那时许多珠就不再学画画了。
家里人不想打击许多珠,因此除了许多珠没人见过她的“大作”,只知道前一个月每天许多珠都会带着废画纸出门。
许多珠抱着一副蒙着白布的画,那画长100宽70又是木板子做的,重量不轻,压得她险些跌倒。
还好她明智买了小推车,她把画从架子上抱下来,把架子放到车上,再放画。真的特别明智啊许多珠想,她推着小车子,去按八百年不坐一回的电梯。
钟鹤的门没关,许多珠推门进去。
钟鹤正在他的衣帽间摆放今天的礼物,许有仪的蓝宝皇冠,被放置在了首饰区的最中间。
“把漂亮的孩子放在中间所有孩子都会变得漂亮。”
钟鹤觉得这些“平平无奇”的手表袖口都变得出彩。
“叮咚!您的快递到了,先生请验收。”
钟鹤看过去,许多珠推着和她一样高的架子过来,见他抬眼,许多珠十指翻飞的朝向自己的画作。
钟鹤见状随手合上柜门走过去。
白布遮住的礼物写满神秘感,钟鹤猜出这是一副画,他抽动着画布的一角。
纯白画布簌簌落下。
静。
许多珠疑心他哥安静如鸡,是她画的太丑的缘故,她再度审视自己的画。
钟鹤呆在原地,画面上的人灵动的不像话,是用彩铅画的,笔触细腻勾勒,画上的人头发用了不知道多少颜色,五官清晰。
他不敢置信,“你画的?”
女孩疑惑的回头,眼睛里有不解,“对啊。”
“是不好看吗?”
“没有,很好看。”钟鹤手指抚上画痕,深浅不一的痕迹划过指腹,无声的诉说着时间的长度。
许多珠眼睛在画和真人上不断对比,她很满意。
“要不要我帮你挂起来?”
钟鹤的手指还没有离开画纸,“怎么挂?”
许多珠从口袋里掏出,和木框一起购买的锤子和钉子。
“怎么样,全不全面。”
“全面。”
“你想挂在哪?”许多珠跃跃欲试,环视周遭,“要不挂在长廊上?”
“可以。”
许多珠开心的一跳,“你想挂多高?”没等钟鹤回答她说,“和你脸一样高差不多,这样看着不累。”
说完自己又烦恼,“可这样我就不能亲手钉钉子了,啧,这不完美。”
钟鹤抿嘴一笑,“我抱你。”
少女眼睛一转娇气灵动,“这个可以。”
“哎哎哎,你别晃,我要掉了。”
钟鹤坚实的手臂死死的把人钳在胸前,手掌捏着许多珠的肚子,能清晰的感受到许多珠肚子上因呼吸起伏不停的绵软肥肉,“我没动,你别害怕,别砸到手。”
说着一条腿抵在墙面上,给许多珠一个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