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鹤轻微的啧了一声,把手搓的发热,撩起人的裤腿开始检查。一寸一寸的按着,力道不轻不重。
小粉红神游天外,思考着猪生的终极问题,我是谁?从哪来?到哪去?很快有人拉她出了迷茫。
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腿上,碰到痛的地上,控制不住的五官乱飞。
钟鹤一一记下那些位置,倒出红花油在手里在手里揉匀揉烫,涂抹在那些痛处。
小粉红疼的眼泪丝丝,这人在干嘛,只往她身上的痛处按。她第一次使用变形的爪子,用后脚去踢眼前人的手,不要再按她了,很痛。
“不要乱动。”
小粉红胡乱的摇着头,被抹了东西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两条腿不安地蹬了起来。
“别踢我。”钟鹤手上都是油,抹到哪里都不好,没办法钳制作乱的腿,这人真是一点人话都不听啊。
挣扎越来越大,钟鹤没有办法只好用胳膊肘暂时压住两条细瘦的腿,瞅准时机立刻跨坐了上去,也没敢坐实怕给人伤压疼,就虚虚的悬着。
小宁端着下午一直温着的粥进来时,差点惊掉下巴。
我擦,非礼勿视!
“少爷!”您手下留情呀,这孩子还受着伤呢。
床上的两人被她这一声叫喊吸引,纷纷停下动作。
“呵呵,粥来啦,粥来啦。”小宁立刻狗腿的送过去,怎么都想不通这两人是怎么缠在一起的,还好她来得及时不然战火升级,燃到她身上。
太子爷是没事,这皇后皇上可不得治她一个看管不利之罪。打工人难呀,可一想到自己的加班费,年终奖!她可以!扶她起来她可以!
于是拼着对于工资的热爱,小宁微笑着对两位当事人开口,“吃点粥呗。”,她晃了晃手里的托盘。
最后发展成小粉红背靠着床头,一号技师钟鹤为她按腿,二号厨娘给她喂粥。
魔幻,小粉红不明白了,这都什么情况。
她不明白,有一个人也不明白。
钟鹤抱着人腿给人打圈按摩,他就想不通了,他下来干嘛来了,沦落至此。
他盘腿抱着人的脚,越想越不对劲。
“你在门那里干嘛?”
那人被喂着粥,眼神很呆,钟鹤心里泛起一阵异样。
钟鹤试探着问,“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那人还是没有说话,他和小宁对视了一眼。
“明天,你和我妈说带她去查一下智力。”
“哦。”
钟鹤接受这设定之后,就没有那么烦躁了,放下心里的情绪仔细端详起那个孩子的面容。
沉静,苍白,标志,无言。
他忽然想起史铁生《我与地坛》里的一句话。
“无言是对的。要是上帝把漂亮和弱智这两样东西都给了这个小姑娘,就只有无言和回家去是对的。”【2】
只有无言是对的,回家也是对的。
那个痴傻的小姑娘有家人可以保护,有家可以回,那她呢,孤儿,又有谁可以依靠,钟鹤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多愁善感之际手里的脚再次动了起来,他无奈抬头,却见人一脸的扭捏,两只脚在他的手里缠着,发汗。
“怎么了。”明知道人听不懂他还是下意识的问出了口。
小宁再次喂粥过去,被拒绝。
小粉红脸色慢慢涨红,她,她有些尿急,原来在山上都是随便找个地方尿了就行,现在这地方看起来也不像是能随便尿的。
面前的两人盯着她,她更不好意思,感觉头顶都在冒汗。
尿意越来越猛,马上就要憋不住了。
她顶着两人的目光用手去指自己的身下。
钟鹤瞟了一眼,浑身不自在,眼神飘忽,耳尖冒出一抹红。
“不要乱指。”
小粉红以为他在问自己,更是用力地去指。
钟鹤和小宁同时抬头看天,假装无事发生。
小粉红看到这些人都不理自己,着急的乱动大叫。
“我憋不住了!我要尿尿!”
钟鹤没忍住看了看眼前这个大声呜咽的人,小粉红脸上两团红云,鼻尖也在冒着汗,五官皱起,痛苦的捂着裆。
……
尿急?
“宁姐她尿急,你带她去卫生间。”
“哦好。”小宁眼睛终于敢放下来,立刻端着碗起身,心想这都什么场面,把人搀扶着下床,结果小粉红是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钟鹤反正看出来了,除了智商有点问题怕是连走路都费劲,他下地穿鞋,还是以公主抱的形式把人抱到卫生间。
说实话要不是他每天都锻炼真不一定能有这份力气,他把人放下,结果人就根条面条一样水灵灵的“落”下了,脸对着马桶。
……
钟鹤深呼吸把人抱起来,企图让她站直。
好家伙,又跪了。
钟鹤没办法只好先把人放在洗手台上,转身对身后的人吐槽,“宁姐,她这样怎么弄啊。”
“要不那你闭眼扶着她,我给她裤子脱了,你再给人放下?”
“那我是男的!这不方便。”
“你就当照顾病人了呗。”小宁可没看出哪里不方便,刚刚可都是坐在人家小姑娘腿上了。
“哎呀,别纠结了,人家都快受不了了。快!大小伙子就要学会承担责任,照顾病人义不容辞。”
钟鹤快速地给自己心理建设,眼一闭心一横,伸手把人从台子上抱下来,让人靠在自己身上。
小粉红两腿颤颤,身上都是热汗,钟鹤隔着薄薄的睡衣手下泛起一阵湿意。
“姐,你快一点!”